獨孤瑤咧開嘴，笑了起來。
牙齒似乎都要掉光了。
“何處？”
嘶啞的聲音，難聽至極，震得人耳膜都在疼。
“老婆子……我……我也不知她會去何處……”
“嘿嘿嘿……嗬嗬嗬嗬……”
洛家五祖姍姍來遲，看著如今模樣的獨孤瑤，滿臉那深深的褶子劇烈顫抖了幾下，恢復了平靜。
只是說話的語氣，依舊帶著幾分複雜。
“你這又是何苦？”
“值得嗎？”
獨孤瑤的身軀已搖搖欲墜，可她強撐著身子，膝蓋微微彎曲，雙手強撐著膝蓋，努力讓自己站住，不至於跌倒。
費力地仰起頭，看著洛家五祖，開口道：“苟延殘喘這麼多年……累了！”
“也夠了！”
“況且……”
說到這裡，獨孤瑤身子一顫，一道道紅光，驀地從體內各個位置衝出來！
“咻咻咻……”
那些紅光衝出，漂浮在空中。
獨孤瑤強撐著仰頭，聲音顫抖著。
“洛老五……你知道的……”
“我不喜歡……欠別人東西！”
“欠了，一定要還！”
“可惜……”
說著話，那已如皮包骨頭般的胳膊，費力地抬起來。
用盡全力伸手，似乎是要觸控那些血光。
最終……卻僵硬地停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