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城衛軍軍營。
半躺在榻上的楚言，一臉享受地左擁右抱，美滋滋地喝著美酒，樂不思蜀。
“嘭……”
一道身影猛地衝進門來。
滿身是血的身影，衝進來瞬間便倒在地上，顫抖著伸著手，那滿手的血水，滴在地上。
“啊！”
周圍的花魁們驚叫著逃開。
楚言的臉色一變，皺起眉頭，向前走了兩步。
“老五……”
“你……”
看到那張熟悉的滿是血水的臉，楚言臉皮顫抖了一下，瞬間蹲下身子，也不顧那一身的血，一把將老五抱起來，上下掃視著老五的身子，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咬著牙，目光變得陰沉：“誰幹的？是誰幹的！”
刀疤臉與老五……是他失去力量後，除了花魁外，陪他時間最長的！
此刻看到老五這幅模樣，一股莫名的火氣，從心底升騰起來！
他自己都從未想過，自己這一生，會主動生出憤怒的情緒！
老五的手，微微顫抖著，嘴巴一張一合，似乎有什麼話要說。
將自己的耳朵湊近，才勉強聽到一點點嘶啞的聲音。
“快……快逃……”
“黑……黑市被端了……”
“他們……衝你來的……”
“也……衝皇宮來……”
“是……是長河仙會……”
“快……快逃……”
聲音，越來越低。
那一雙眸子，依舊圓圓地瞪著。
嘴巴也在張著。
只是……
顫抖的身子，不顫抖了。
身上那狂湧的血水，流動的速度，也慢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