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的熾熱，很快便消退了。
長長地嘆口氣，眼眸低垂下去，微微攥著拳頭，低聲道：“我等這種人……”
“幹了一輩子見不得光的生意……”
“雖是為了養家餬口，可也註定沒機會站在陽光下了！”
“能活一日，便是賺的！”
“別想那些東西了，我兒子倒是有機會，反正我從未讓他沾染過黑市之事，他是清白的，我已經讓他去報名了！”
這話，讓刀疤臉愣了愣，眼眸低垂下來。
是啊……
他們從未覺得自己做的是什麼錯事，可……畢竟是有那麼多血在自己手上。
怎麼能見得了光呢？
一旁的楚言，聽著那兩人的對話，腦海中突然閃過一道光，那張臉卻猛地漲紅，一雙眸子顫抖起來，瞳孔在劇烈顫動。
“不……不可以……”
“絕不可以……”
“他……他怎能這麼做？”
他……
似乎明白了陸尋要做什麼！
此刻那聲音，變得驚恐與慌亂！
“你算哪根蔥？若非小公爺仁善，你早就被賣了！”
“我大燕仙朝的車輪，要滾滾向前，你說不行，便是螳臂當車，自不量力！”
“咦？老五，你小子何時變得這麼文縐縐的了？別說，說的還真帶勁！”
“哈哈哈……是吧，我特意跟我兒學了幾句！”
聲音逐漸遠去，楚言驚恐地全身顫抖個不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