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勇的眼眸中帶著感激的神色,不過很快就一臉正色道:“既然陸老弟知道坑了為兄,還不補償為兄?”
“為兄我可是提著腦袋去跟你得罪端王的,必須得有五瓶……不對……十五瓶百花露才能補償……”
話還沒有說完,裡面一個枕頭,重重地丟在白勇的腦袋上。
“啊……”
慘叫一聲,白勇直接趴在了地上。
那嬌柔的聲音,咬牙切齒地傳出來:“白!勇!若是再敢去喝花酒,老孃就將你剁乾淨餵狗!”
白勇一個哆嗦清醒過來,轉頭看了屋子裡一眼,乾笑一聲:“為夫只是開個玩笑……”
“滾!”
聲音震得人耳膜都隱隱作痛。
陸尋搖頭一嘆,哭笑不得地看著白勇那幅慫樣子,開口道:“哪怕未來白兄你封王拜相,都是懼內的典範啊!”
“胡說,白某乃是白府悍夫!說讓夫人往東,夫人她絕不敢往西!”白勇一臉傲然,不過聲音明顯壓低了很多,說完又小心翼翼看了房間一眼。
陸尋嘆息一聲。
人,總是喜歡自己騙自己。
最可怕的是,他自己都信!
“白兄,如今已得了陛下的御賜金牌,腦袋,也算是跟陸某綁在一起了!”
陸尋轉移了話題,露出一抹微笑,淡淡地開口道:“特意給了你一天的時間發洩情緒,有些事兒,你也該知道了。”
白勇愣了一下,似是察覺到陸尋聲音中的嚴肅。
“請進屋一敘!”
“不用了,陛下,在御書房等你!”
……
“嘭!”
“呼哧呼哧……”
燕都城外,一座暗室內。
端王的面紗已經摘下。
那張臉,在昏暗的暗室內,五官扭曲陰沉,看不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