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樓。
已經被清空。
很多喝花酒的人不知是何情況,便被趕出了花月樓。
“花月樓這是在幹什麼?還給我們退了錢!”
“就是,莫非是裡面出了人命?”
“那可說不準!”
有人掂量著手中的銀錢,眼眸已經看向另一個方向,咧嘴一笑道:“反正錢都退了,也到了這個時辰,不如換個地方吃花酒去!”
呼朋喚友之下,一道道身影勾肩搭背,朝著其他花樓走去。
不過總歸還是有些潑皮無賴,看著手中的銀錢,有些不滿意。
“說將我們趕出來便趕出來?”
“將我們當成什麼了?我們花了錢,憑什麼趕我們出來!”
“就是,就算是要趕我們出來,你們也得多給點!這點兒哪夠賠償的!”
站在門前吵吵嚷嚷,大聲叫罵,不過並沒有人搭理他們。
直到……
他們看到了一輛輛奢華的馬車來此。
燕都權貴,皇族宗親,甚至他們看到文相武相與朝中重臣,都乘坐馬車來此,將花月樓門外那寬敞的路,堵得水洩不通。
那些站在門前叫罵的潑皮無賴們,臉都白了。
被那些奢華的車輦圍得水洩不通,此刻想要找個通道離開,都怕衝撞了那些貴人。
最前方停的皇族宗室宗長身穿錦衣,在宗親的攙扶下,緩緩下車。
胸膛明顯還包著厚重的紗布,每走一步,額頭上都會生出一絲冷汗。
儘管吃了寶藥,骨骼已經快要癒合,可動作大了,依舊還是會產生痛苦。
一雙蒼老的眼眸鷹視狼顧,掃過周圍的每一輛馬車,心頭暗自咒罵一聲。
抬腳就朝著花月樓走去。
路過那幾個潑皮無賴之時,那幾人身上的酒氣,燻得宗長微微眯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