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好隱瞞的?”
血膽侯的聲音都尖銳了起來,咬牙切齒地看向一旁的林峰城。
這一鞭,是他替林峰城受的。
自己捱打,毫無怨言。
替別人捱打,怨氣沖天!
林峰城身軀一顫,嘴唇微微哆嗦著,卻依舊還是沒有開口。
陸尋坐在了太師椅上,平淡的聲音從喉嚨中響起。
“自成了豐城有名的豪商之後,便開始拉攏豪強,強買強賣,強佔民房……”
“十二年前,豐城郊區郭鎮,貧農賈二鐵一家四口被滅門,只因你林峰城要修一條功德橋,他家恰好就在橋邊上,擋了建橋的路。”
“十一年前,臨城水災,大量難民逃到豐城,林峰城林大善人開倉放糧,扼制糧價,成了活菩薩,可那一年,難民中有大量女性失蹤,隔月大燕各地花樓出現了大量來自豐城的女子……”
“八年前,豐城南城魯二家,老老實實的鐵匠,從未得罪過人,突然暴斃在家中,家中老母眼瞎耳聾,下不了床,被活生生餓死,只因你林峰城要低價買下那片宅子,準備將那裡推平建成園子供世家欣賞……”
“七年前……”
“五年前……”
一樁樁,一件件,陸尋說的很認真,一字不落。
就連一旁的血膽侯臉色都有些不好看了。
這要是都抽成鞭子,自己得挨多少鞭子?
林峰城的嘴唇已經變成了白色的。
呼吸就像是拉風箱一樣,呼哧呼哧的,很粗重。
“不……”
“不不……”
“不可能……”
“你怎麼可能知道這些?”
“我都滅口……滅得很乾淨!”
林峰城一臉驚慌地怒吼起來,一雙眼睛滿是不可思議。
陸尋看著那張臉,搖頭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