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媛婕和雷春花走後,我和鳳凰起了爭執,鳳凰不同意我回現代,她說:回現代是一種不負責任的做法,你別想著在這會對不起我,我已經沒那想法了,我把這個家當成工作的地方,你也只是我工作合作的夥伴而已。
我告訴她,不光為了她,還要回去拯救現代人,我來自哪,就要回到哪裡。
曲鳳凰說:“你這人怎麼就死心眼不明白呢,人,其實一生一世也不過不過就是夢境一場,說不定你和我穿越古代只不過是現代躺在床上的一個夢而已,如果人人都能穿越,這世界豈不亂套了,你也別想著你真的是什麼金鈴子玉鈴子,說不定,神仙轉世也只是你的一個夢,夢在哪裡,安於夢狀不好嗎?回現代救人,我想,你不回去,沒你,地球照樣會轉。”
我被曲鳳凰一說,自己也完全糊塗了,確實不知道自己為何人,為何物,我自從河中撿回柺杖,我的命運一切都改變了,年齡成迷,我在一次死後身體爆長,眨眼間超越了同齡人。身體也是迷,我的身體早已不知去向,如今的身體只是地心人太師祖克隆出來的而已,我不知道明朝有沒有地心人,如果有,我能不能找到他們。還有就是,如果我再能穿越,我可不可以回到童年的那個下午,那麼,我那個下午不去放牛,是不是我現在只是一個農民,過著平凡的日子。我想,如果這一切都是夢境,那麼,我是什麼時候入睡,什麼時候會醒來,或者是,那個童年,我陷在河裡根本沒出來,我在那沉睡,如今的一切都是夢境而已。
曲鳳凰不讓我走,我只得暫時留了來,但不知道為什麼,雖有嬌妻兒女陪伴,我一直都鬱郁寡歡,沒有一天是好心情,人也迅速憔悴起來。我每日裡無怨無悔陪孩子,陪何媛婕和雷春花,教沈桓功夫,我很少說話,能不發脾氣,盡量不發脾氣,我一直不知道我是什麼樣的狀態在生活,直到有一天,何媛婕和雷春花找到我,何媛婕說:“純哥,你如果想走就走吧,你這樣痛苦,我們看著也心痛,你走了,如果你還能回來那就偶爾回來看看我們,如果你不能回來了,你放心,我和春花永遠都是你的人,不會改變的。”
我說:“你們如果這樣子,那就更是讓我擔心,就是因為這樣,我才不忍心離去,我的意思,如果我走了,我希望你們把我忘記,重新尋找屬於自己的愛情。如果你們能做到這一點,那麼我就能放心地離去了。”
雷春花說:“純哥,我們永遠都是你的人,你不能逼我們去找別人,沒有你,我們照樣可以過日子,你不能再回來,我們也不怪你,但你不能逼迫我們改嫁。”
我知道她們看到我悶悶不樂,心裡也難受,就是因為在古代,男人是女人的全部,所以我不忍心離去,沒想到她們倒勸我走,看來我低估了他們的承受能力,是啊!還不知道能不能回到現代,如果能,那麼我也可以再回來。夢境也好,現實也好,我何必為這些事情操心了,只有走下去便是人生。
我想通了這些,便去找曲鳳凰,邀她一起去龍城看看。我說:“就算過去了也不一定能夠穿越。如果能過去,自然也能夠回來,你有奶奶,我有父母,就算是夢境,我們也不讓它留下遺憾好不好?”
曲鳳凰聽我這麼說,加上何媛婕雷春花和她聊起過我的憂鬱,她答應我跟我一起去龍城看看,她開玩笑說:“假如穿越過去了,你有兒女老婆在這,你回來。我就不會再回來,而且穿越過去,到了那邊,我不一定會和你在一起,你要明白這點。”
我說:“這個我明白,我已經很對不起你了,回到現代,如果我們能在一起,就在一起,如果不能,我就一個人過日子算了,這樣,這邊牽掛著那邊,算什麼呢!活著也累。”
兩個人商量好之後,第二天告別何媛婕和雷春花,她們兩個帶著我的孩子們早已淚眼迷。離,我和曲鳳凰何嘗不是,但我去意已決,就算再痛,我們也只能選擇往前走。
兩人快馬加鞭,趕到龍城時已經是下午,這裡再趕去八卦山還有很遠的距離,我們決定先在龍城住下,明天再去八卦山。
我們倆在客棧安頓好,兩人決定去雲門寺看看,因為那裡是現代儲存最好的地方,我們去那裡,只是想去尋找現代的痕跡。
兩人到了寺裡,那裡已經沒有了戰爭的痕跡。我記起我剛來明朝時,在這裡救起了淑嫻,後來,淑嫻成了我的妻子,卻慘死在顧霓裳的屍人手裡,我想,如果她沒跟我走,如果她留在鬼島,那麼,她就不會死去,這樣說來,還是我害了她,想到她,我又想到媛婕和雷春花,想到我的孩子,我的眼淚流了出來。
鳳凰誤解了我流淚的原因,她說:“純哥,你如果不願意回去,我們就留在明朝算了,哪裡不是生活,我想通了,我願意做你的大夫人,和她們和平相處,不再讓你為難。”
我說:“鳳凰,謝謝你的包容,但是,我還是得回去,這個時代不屬於我們,這種生活方式也不屬於我們,你沒必要為我委屈,回去,我已經下定決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