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屍體立在河面,眾人不但害怕,還暗暗稱奇,道士說完後,那女屍不但未倒,在她眼中竟然流出血來,她僵硬的手突然伸直,對準船上的人,眾人嚇得叫了出來。
這女屍怨念太深,在白天能做出伸手的動作,若是晚上,只怕誰也難以降伏,那道士果然拿出鎖骨釘來,口唸咒語,準備把鐵釘打出去。
陸宇翔急忙站出來說:“道長且慢,道長如若射出鐵釘,我妹妹豈不永世不得超生?我妹妹受汪家虐。待,投河自盡,命已經很苦了,你再這樣損害她屍身,天理何在。”
這時,他妹夫汪坤喬站了出來說:“舅老爺,你這就不對了,我沒逼她跳河,是她自己要跳的,她死的時辰不對,道長說了,她會變厲鬼騷擾我家你家還有在場的各位父老鄉親家,如今不把她做了,難道等到她害人的時候再做嗎?那時只怕已經來不及了。”
陸宇翔說:“不行,這一釘下去,我妹妹不但永世不得超生,還要永世受鐵釘折磨,不能釘。”
汪坤喬頓時大怒對手下說:“你們怎麼做捕快的,站在這兒一動不動,是來吃飯的不成?”
船上另外幾個捕快忙過來抓住陸宇翔,汪坤喬說:“道長,你趕快動手吧!對付惡鬼不能心慈手軟,免得她傷害一方百姓。”
他這麼一說,便有人抱不平了,橋上一人大聲說:“憑她變什麼鬼,陸大夫是好人,他絕對不會隨便傷人的,他要殺人,也是殺那些傷害過她的人,那些人該死,道長,你如果做這樣造業的事情,你起碼要折壽十年。”
那人說完,眾人都點頭,開始在橋上理論起來,汪坤喬說:“道長請快動手,別管他們,你這是為民除害,不會折損陽壽的,你放心,事情辦妥了,我會重重酬謝你。”
那道長看著河中詭異的女屍,竟然有點害怕起來,這道長是正宗嶗山道士,降妖除魔,原也厲害,只是這些年被名利所燻,什麼業務都接,他動手吧,明擺這女子是冤魂,不是厲鬼,不動手吧,自己已經是騎虎難下,他見汪坤喬催他,便咬了要牙,拿出鎖骨釘,剛要打出去,誰知,那女屍猛然撲了過來,急猛迅速,他還來不及出釘,卻被女屍壓倒在船艙,他手中的鐵釘竟然刺入自己身體,慌亂之中他來不及封住鐵釘,那鐵釘入肉鑽骨,早已經附在他骨頭上了,從經往後,如果不死,這鎖骨釘的疼痛會伴隨他一生,直到死亡,就算死亡,他的魂魄也會被釘在身體裡,永遠不得超生,這也是他利慾薰心,該有此報。
那女屍壓著他,僵硬的壓在他身上,因為有日光,她的魂魄不能附體,早已沉入了河底,船上真的只是一具屍體了,道長掀開屍體,怨恨看了一眼汪坤喬,他用力一腳點在船上,縱身上了岸,撥開圍觀的人群,早已遠去。
汪坤喬對著道士喊:“王道長,您不能走,我可是放了定金的,你走了,我怎麼辦?”
王道長哪裡理他,早已經不見了蹤影。這時,陸宇翔看著妹妹的慘狀,摟住妹妹放聲痛哭,在岸上的人很多受過陸宇飛的恩惠,跟著他哭起來,更多的人都在指責汪坤喬,罵他忘恩負義。岸上的人越說越氣憤,汪坤喬雖是捕快,也不敢再有怨言,等船靠岸,幫著陸宇翔把人抬上擔架。一群人抬著陸宇飛往汪家走去,誰知抬到汪家門口,卻被汪家的人阻止,說是不讓屍體進屋,跳河死的,進屋不吉利。
外面的百姓終於憤怒了,和汪家的人動起手來,最後官府來人,經過協商,這才把人抬了進去。
還是在橋上,我見那道士要下狠手釘死陸宇飛,我忙施法推了女屍一把,把女屍推上船,壓住道士,我看到道士起來時手中沒有了鎖骨釘,道士又黯然離去,我知道道士到頭來害鬼不著反被鬼害,我沒心害他,這也只能說他是咎由自取。
我跟著人群來到汪家,見屍體已經進屋,我知道,這女鬼要報仇,也只會找那些該死的人,女鬼也夠可憐的,這報仇之事便隨她去了,我轉身回到陸家,陸家大叔大嬸也去汪家了,我便牽了自己的馬出來,騎上馬,往湖南而去。至於後來,故事會怎樣發展,我懶得再去理會,世上不平的事情多了去,也不是我都能顧及到到的,我也有自己的事情,我只想找到鳳凰,和她一起回到現代,這才是我現在要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