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理大堂的議論,坐下來包紮手臂上的傷口,大堂裡很多人,卻沒人過來幫我,我沒有金創藥,還好有現代的雲南白藥,我倒了些雲南白藥在傷口上面,然後才用布包紮。我只能一隻手,很不方便,雖然有人看著我可憐被女人欺負,想過來幫我,但我是邪教教主,又覺得幫我就是幫邪教,所以人都沒過來了。我看了一眼何姑娘,她也有過來的意思,卻被一光頭帶帽的尼古眼神止住,我只得手和牙並用,自己包紮。
我正專心包紮傷口,突然有人持劍過來,他用劍指著我冷冷的說:“邪教錢純陽,你四處招搖,招蜂惹蝶,還傷我華山派弟子,今天我倒要和你算個明明白白。”
我抬頭看去,那是一個五十多歲清瘦的男子,他是華山派的掌門華衣揚,沒想到,為了李氏內功心法,華山派連掌門也出動了。
我冷笑一聲說:“老子招搖關你屁事,老子招蜂引蝶也沒去惹你女兒老婆,你要搞清楚,老子是救了你的弟子而不是傷了你的弟子,你不要找這個為藉口,你要打架,隨便,老子怕你不成!”
華山派掌門大怒道:“黃口小兒,竟然敢在我面前自稱老子,還要羞辱老夫,就憑你這幾句話老夫都不能放過你。你這賤樣,看來你是活得不耐煩了麼,不說別的,我徒兒被鬼奴所傷,總總是你天輪道幹的好事,老夫身為華山派掌門,還會冤枉你不成?”
我剛剛被鳳凰羞辱,氣正沒地方去,大怒道:“臭不要臉的,老子救了你徒弟,你還想怎樣,少羅嗦,老子不喜歡耍嘴皮子,要動手就快點,不動手老子走人了。”
華山派掌門說:“和老夫動手,你還不配,你們天輪道只不過仗著些旁門左道嚇人罷了,我可不怕,夜裡我知道你能裝神弄鬼,暗算他人,如今白天,我看你還能弄出什麼名堂,桓兒,你今天再和他戰過,殺了這邪魔歪道,為民除害。”
華山派掌門尹衣揚,他是一個出了名的好色之徒,他最愛去風月場所,家中也妻妾成群,這次他本來只派了弟子過來,弟子受傷後,他剛好在湖南風流快活,知道了這件事情,他趕了過來。
那個叫桓兒的人就是沈七俠,他猶豫的看了一眼他師父,他師父眼睛一橫說:“怕什麼,天輪道只會晚上裝神弄鬼,他們的武學功夫,最多算江湖末流,他根本不是你對手。”
我估計沈七俠不是怕我。他是不肯和我為敵才不肯動手,畢竟我昨天才救了他,加上我受傷,他不想佔那便宜。那大師兄見他猶豫,他對師父說:“師父,七師弟害怕不上我上,昨天我一時大意傷在他拐上,今天我要逃回了,殺了這小畜生,免得他為禍江湖。”
今天是端陽節,陽氣最盛,加上又是太陽,鬼先生和鬼奴都不敢出來,我又受傷,自然不是這大師兄的對手,我趁他們說話,悄悄從懷中拿出一道符來,口中默默唸訣,此符用得卻是震雷門的咒語,唸完咒語,我把符點燃,一掌拍向門外。
我做這一切時,尹衣揚瞪了一眼沈七俠,一付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然後對大弟子說:“很好,雲海你去,給我做了這小畜生”。他剛剛說完,那大師兄一劍向我刺了過來。他刺過來時,我剛好把符放了出去,忙橫拐擋住他刺過來的長劍,兩人戰在一起。
按我和華山派大師兄的功夫比較,我的內力應該比他勝出很多,我內功是李氏內功心法,劍術也是李氏劍法,我有太師祖輸給我的內力,自然遠遠勝過他,只是劍法上的造詣我遠遠不如他,因為他天天摸劍,實戰經歷比我多很多。如今我先是被孔護衛刺傷,今日又被何女俠傷了手臂,加上傷口尚未包紮,血一直在流,我的內力自是大打折扣,我和他一輪打下來,我不但沒討得好處,還被大堂的人知道了我使的是李氏內功心法和李氏劍法,李氏劍法還在其次,李氏內功心法可是人人垂誕的東西,大堂的人都睜大了眼睛盯住我,彷彿我是一件唾手可得的寶物一樣。
我和他武器相撞,兩人分開,地上到處紅星點點,濺的都是我的血花,尹衣揚對大弟子說:“雲海,他快堅持不了了,你不要殺了他,給我把他抓回華山,他是天輪道的教主,我們用他做餌,滅了天輪道,替天行道。”
看來,尹衣揚見我會李氏內功心法,貪念頓起,他準備抓了我帶回華山,想要獨吞李氏內功心法,他這想法我知道,其餘的幫派自然也知道,我想,就算我被打敗,他也未必就能把我帶回華山,因為,大堂裡的其餘幫派也都在蠢蠢欲動。
屋裡我和華山派大師兄大戰,沒人留意屋外,我卻注意到了,外面已經沒了太陽,而且天色在慢慢變暗,那種暗就像太陽已經下山,暮色就要降臨一樣,我知道,這是我震雷門飛符開始起作用了,鬼先生和鬼奴已經發出低鳴,隨時準備出來幫我。而華山派那邊,那大師兄見師父吩咐,一劍又要刺來,我冷笑一聲說:“尹衣揚,你們華山派末日到了。”說完,我提拐迎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