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情不自禁的睜開眼睛,有些麻木,有些茫然,又有些解脫。
金妮在遠處轉過身去。
基魯揮刀砍下。
噗噗噗!
鮮血飛濺,兩名士兵就彷彿是睡在了地上。
鮮血順著基魯的手腕流淌下來,染紅了軍刀的刀柄,基魯古井無波的眼神從其他計程車兵們身上掠過,之前還難以挪動腳步計程車兵們,立馬像受驚的兔子一樣飛奔起來。
基魯冷哼了一聲,將兩具屍體抬到了校場邊的牆角,將沾染了鮮血的刀刃在褲管上擦拭了一下,收刀入鞘,正在校場上拼命跑動計程車兵們,甚至都不敢與這個“惡魔”的眼神對視。
陽光還是如此的燦爛,彷彿什麼都沒有生過,只有地上殘留的長長的血痕——
只不過,記錄再也找不到揮動馬鞭抽打的物件了。
當最後一名士兵越過終點線,與大部隊回合的時候,基魯終於下達瞭解散的命令,這些士兵們如釋重負般地倒在了地上。
今天火辣的陽光已經炙烤了校場很長的時間,這個時候地表的溫度可是相當高的,不過這些士兵們任由滾燙的地面隔著軍裝炙烤著自己的面板,也不會再移動自己的步伐了。
“天吶,這簡直是地獄。他是惡魔,是惡魔啊。”
不知道哪一名士兵忍不住嘀咕了一聲。
就在這個時候,基魯已經提著裝滿了鹽水的水桶來到了士兵們的面前,金妮則是和另外幾名沒有參加今天訓練計程車兵,抱著厚厚的木碗走了過來。
這些體力已經透支了計程車兵,接過木碗,瘋狂地將鹽水傾倒進自己的嘴裡,但是很可惜,每個人能夠獲得的鹽水都是定量的,有些人一口氣喝光了,就只有眼巴巴地看著別人慢慢的潤溼喉嚨,然後再慢慢的嚥下去,好些人的眼光都變得非常的怪異,如果沒有基魯和金妮在旁邊,他們肯定會搶奪別人的,甚至直接把嘴巴湊到水桶邊上,一次喝個夠,他們從來沒有感覺到乾渴會如此的難受。
好很快,水桶當中的鹽水就進入了每個士兵的肚子裡。
“你們下次在這裡訓練的時候,只有一半人可以喝到水。”基魯冷聲道:“當然,我說的是最先跑完的一半人。”
基魯的嗓門並不大,但是在這些士兵聽來,無異於來自地獄的聲音,很多士兵都是下意識地吞嚥了一口有些粘稠的唾液。
“等到第三次的時候,只有兩百人最後可以喝到水。”基魯突然抽搐了自己的佩刀,刀刃在陽光下閃爍著刺眼的寒光。
“在訓練結束之前,如果我們發現有人私自帶水進來,今天的那兩個人,就是你們的榜樣。”
“不過——”基魯可以將自己的嗓音拉長,士兵們頓時覺得嘴巴變得更加乾燥了。
“你們有本事,是可以去搶的,在不鬧出人命和重傷的情況下,能搶到,就算你們的本事!”
士兵們的眼睛馬上變得無比的詭異。
基魯收刀入鞘,刀刃的鏗鏘聲,在校場上空迴響著。
“在死亡峽灣,只有有本事的人,才有資格在戰爭中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