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的源頭是一間路邊的木屋,濃郁的血腥味縈繞在羅恩的鼻尖,深吸了一口氣,羅恩握緊了手中的鐵刀,踩在水窪中慢慢摸了過去。
木屋的房門已經被劈碎,木板碎裂散落在房門的四周,房門口躺著一具少年的屍體,脖子上一條可怖的傷口,直接劃開了動脈,身下到處都是和雨水混雜在一起的血水,房間裡,一個約莫三十歲出頭的中年人被繩子結結實實地捆住,嘴巴里塞著一塊破爛的布條,嘴巴里發出含混不清的聲音,在正對著房門的床上,一名穿著軍裝計程車兵,正用力地聳動著腰胯。
羅恩的眼皮一跳,在前世冷兵器時代的戰爭史當中,戰敗方的平民婦女,往往都會成為這些士兵們戰吼發洩慾火的目標,沒想到在這個世界,自己也會遭遇到這樣的事情。
士兵身下的女子甚至沒有一點聲音,沾染著鮮血的雙腳一顫一顫,在士兵瘋狂的摧殘下,彷彿隨時可能斷氣似的。在士兵身邊,帶著血跡的彎刀倒插在床鋪上。
“什麼人?”
羅恩猛地轉過身來,在他身後,一名臉上帶著刀疤計程車兵已經舉起了彎刀,向他衝了過來,帶著血腥味道的殺氣撲面而來。屋內的火光照耀在刀刃上,這名士兵臉上的傷口還沒有結疤,帶著血的嫩肉從傷口處翻了出來。
“找死!”
這些剛剛經歷了一場血戰計程車兵,早就已經殺紅了眼,麻木的心智,理所當然地把羅恩當成了敵人。對於他們來說,此時此刻唯一想做的,就是把敵人的頭顱砍掉。
但是他們這種單調的進攻方式,在羅恩眼裡,幾乎渾身都是破綻,這麼多年的武術修煉,可不僅僅是花拳繡腿。
羅恩輕巧地一個側身,躲開了士兵劈砍的動作,拳頭狠狠地砸在了因為用錯力而打了趔趄計程車兵腦袋上,骨頭碎裂的咔嚓聲在夜幕中尤其清晰,士兵的身體就像是蝦米一樣蜷縮著倒飛了起來,撲通一聲落在路邊的水窪當中。
在房間裡努力幹活計程車兵,被眼前的景象驚得一愣,還沒有顧上穿上褲子,就猛地抽起了床鋪上的彎刀,飛快地將身下的婦女抹了脖子,又在被五花大綁的中年男子的胸膛狠狠紮了一刀,刀尖頓時被鮮血染紅。
羅恩雙眼陰沉地看著這名士兵的動作,他並非什麼聖人,在戰爭中,這些平民的性命就如同螻蟻一樣。戰爭已經讓這些士兵的精神麻木,他們只想著將眼前的敵人剁碎,卻完全沒有注意對方的身手。
羅恩猛地向前踏出一步,迎著敵人的刀光,一個箭步上前,一膝蓋頂在了士兵的小腹上,士兵手上的動作戛然而止,喉嚨裡發出一絲僵硬的呻吟,羅恩握著彎刀的右手,準確地將刀送進了敵人的心窩。
士兵的屍體滾落在佈滿鮮血的房間,血水瘋狂地四下蔓延開來,濃郁的血腥味和飢餓感產生的反應,讓羅恩的大腦傳來陣陣眩暈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