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之人,是一位雍容華貴的美婦,此刻正大聲訓斥道。
“夫人,是周老和周小姐他們來了。”
寧管家稟報道。
美婦眼睛又不瞎,豈能看不到周文昌和周婉柔兩人?
剛才,她說的那些訓斥的話,醉溫之意不在酒,就是說給周文昌聽的。
“哦,原來是周老啊,你今天怎麼有空過來了?”
美婦說話陰陽怪氣。
顯然,她並不是很待見周文昌。
“玲花侄媳,我是過來給昌盛治病的。”周文昌說道,內心略顯不滿。
“治病?”
美婦皺眉,聲音拉得老長,說道:“周老,我看還是算了吧,你已經過來給昌盛看過好幾次了,可結果呢......”
美婦沒有繼續說下去。
站在她身邊的一位青年,卻接話道:“結果就是父親的病,被他越治越嚴重了。”
“什麼江州中醫聖手,我看也不過如此,跟鄉下的赤腳醫生也差不多,徒有虛名罷了。”
言語中滿滿的輕蔑。
青年不是別人,是美婦的兒子,也是徐家二少爺。
周文昌臉色微沉。
江州中醫聖手的名頭,是他這些年靠自己的實力,一點一點闖出來的,絕不允許有人玷汙。
正要開口訓斥,誰知身邊的周婉柔先忍不住了。
“寧川,你嘴巴給我放乾淨點,就是寧叔叔也不敢對我爺爺這麼說話,你一個小輩有什麼資格?”
“我要你立即給我爺爺道歉。”
周婉柔怒眼瞪著青年,從小就看這寧川不順眼,妥妥的紈絝子弟,吃喝嫖賭樣樣精通,若非是寧家少爺,怕是連屌絲都不如。
就這德行,當初居然還恬不知恥,叫寧叔叔到家裡來提親,想讓自己嫁給他,結果被自己果斷拒絕了。
爺爺也知道寧川的為人,當時也反對,這聯姻一事才作罷的。
“呵呵......”寧川冷冷一笑:“周婉柔,你又不是我寧川的媳婦,有什麼資格在我寧家撒野?”
“周老他醫術不精,還不允許我說了?”
“寧家誰不知道,就是他給我爸看過病之後,我爸身體才每況愈下的。”
“我沒追究他的責任,本身就是看在我寧家和你周家是世交的份上。”
“你要是再敢在我寧家大呼小叫,別怪我不念及兩家的情分,讓你們為我爸的病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