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一塵不染的白色衣袍卻隱隱有東一塊西一塊的髒汙,跟昨晚比明顯多了不該有的痕跡。
雖然不想承認,但他看起來確實比昨日有些狼狽。
“殿下在嗎?”
夜管家看到這樣的軒轅墨有點緊張,再回頭看看怒火中燒的白若溪,挺了挺腰背小心地向裡邊張望著。
然而不等以怪著稱的軒轅墨開口,白若溪就先發制人了:“軒轅藥師,你是什麼意思?!”
被一個並不熱絡的少女這麼無端地指著鼻子問,軒轅墨諱莫如深的眼眸閃過一絲厲色,一把揪住白若溪的衣領,咬牙切齒地答:“藥,浴!”
夜管家以為軒轅墨因為自尊受到挑釁所以怒氣值滿溢,但知道他這樣說主子便是沒有消失的意思,心裡的石頭也落下了一半:“白小姐,既然殿下再進行藥浴,我們還是不便打擾的好?!”
“夜管家,剛剛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剛剛,我也是一時情急,白小姐關心殿下的心情老奴可以理解,但軒轅先生是殿下最信任的人,所以,交給他,沒有什麼不放心的,只等殘劍回來,看能不能找到魂晶救太子殿下。”
聽了夜管家的話,白若溪忽然就抽掉了自己一半的力氣。
她覺得自己有必要知道為什麼不經過她同意就把一個大活人從她身邊弄走了,但這兩個人明顯把她排斥在外了。
他們一唱一和,一個是藥師,一個是管家,他們只要達成共識,基本這裡就沒有她什麼事了。
“那好,我走!”
她向來是個識趣的,這裡不留人,自有留人處。
她的第一個患者,老鴇還在怡春院等著她呢。
夜管家不說同意,也不說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