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死人才有的臉色,有點泛青,又有點灰白,最重要的是,早已沒了呼吸。
心臟在一剎那快要停止跳動,崩潰痛苦的叫聲差點從喉嚨溢位,儘管再去看時那模樣已經消失不見了,蘇行還是有一些控制不住自己遊走於恐懼與驚慌之間的情緒。
他抿著唇,背脊滿是冷汗的站起身,臉色慘白,猶如失魂了一般離開了病房。
路上撞到了人他也沒停止,一路奔跑到旬濤的病房才停下來,渾身僵硬麻木的站在旬濤病床前,牙齒還在止不住的顫抖。
什麼時候他竟然會被一個噩夢嚇成這樣。
什麼時候他變得這麼脆弱。
也太可笑了。
只要一想到那夢裡許臨的模樣,他便有一些不能接受,應該說他在瘋狂的懼怕。
總在懼怕,夢變成現實,甚至還總有種瘋了般的感覺,那不是夢,那絕對不是夢。
背後一陣虛冷的汗,浸透了病號服,黏糊糊的感覺讓人十分不好受,蘇行卻顧不得那麼多,坐在椅子上拼命的調節呼吸。
是因為他睡之前看到了許臨所以才能夢見那荒誕無邊的夢裡人是他的模樣嗎?
到底為什麼會不停的做著重複的噩夢?
因為旬濤嗎?因為差點撞到旬濤嗎?
他臉色難看至極的落在了旬濤的臉上,心裡那種詭異的感覺再一次全部消失不見,他一怔,手死死的握住椅子的把手。
病房燈光的照耀下,他的手背青筋暴露,透著微微的蒼白。
他就像是病入膏肓的一個病人,旬濤就像是一味藥,以至於他看到旬濤,那些令他不爽的不舒服的感覺會全部消失不見。
這種感覺糟糕透了,他十分厭惡,更加難以理解為何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