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撞的是一個剛剛上大學的男孩子,叫旬濤。
從急救室出來開始,他的父母就一直在哭鬧。
儘管醫生說了已經度過了生命危險,接下來只要好好調養就可以了,他們依舊哭成了淚人。
蘇母是個不輕易妥協的人,所以在沒有搞清楚到底是蘇行沒注意撞過去的,還是旬濤自己要撞上來之前,沒有做任何措施。
以至於蘇行昏迷了多久,旬濤的父母就鬧騰了多久,鬧到整個醫院都知道他們兩個人動不動就一哭二鬧三上吊。
許臨並不是很想讓蘇行去看旬濤。
他剛甦醒,一去病房看旬濤,旬濤的父母少不了又要一陣哭鬧怨恨。
但他阻止不了,儘管他已經說了旬濤已經沒任何事了,蘇行依舊偏執的要去看。
看著蘇行緩緩的走進病房,目光專注而又熱烈的盯著病床上躺著的旬濤,許臨舔了舔唇,慢步跟了上去。
旬父並不在房間,只有旬母坐在病床邊盯著旬濤,眼睛紅腫的在嘀咕著什麼,表情一會埋怨,一會煩躁,最後回頭的時候只剩下心疼。
當發現是蘇行進來的時候,她立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激動的罵道:“你來做什麼?就是你把我兒子撞得昏迷不醒,右腿還骨折了,你還有臉來?你知不知道,他差點就沒挺過來,差點!我兒子沒了,你怎麼賠我?你怎麼還有臉來!”
尖銳的聲音吵的許臨大腦越發昏沉抽疼,他不禁往後退了一步,靜靜地站在病房門口,沒有進去。
蘇行沒有在意旬母的話,任由她打罵自己,只是盯著旬濤緊閉雙目的模樣,確定他還有呼吸時,臉上緊繃的神色才全部消失不見。
沒死,沒死就好。
旬父也走了進來,看到蘇行咬牙怒斥:“滾出去!別在我兒子旁邊站著!你……”
“抱歉。”蘇行打斷他的話,整個人像是又恢復了之前那般強勢,看著旬濤低聲道:“醫藥費等全部費用我會全部支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