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故人,怎麼會如此譏諷嘲弄他。
倘若不是故人,那便是敵人了。
但許臨記得,自己不曾招惹過百里葭卿這號人。
“你來這裡做什麼?”他緊緊的扶住桃葉的手,直到抽筋的小腿恢復正常,臉上那抹難受才逐漸褪去,額角出現了密密麻麻的冷汗,被不知道哪裡來的一股子冷風一吹,寒意瞬間竄遍全身。
“來看看你死沒死。”百里葭卿說,笑吟吟的臉上滿是惡意:“沒死的話助你去死。”
“這位公子說話放尊重一些。”杏雨喝道:“江南閣不許外人進來,請這位公子出去。”
“別這樣。”百里葭卿眯起眼眸,神色高深莫測,“我跟你們的風公子有點私人問題要解決一下,你們退避一下?”
雖然是詢問的語氣,但是已經透露著不容置疑,甚至還帶著幾分危險。
誰都知道這種情況下離開,保不準許臨就會受到危險。
杏雨有一些生氣,開始叫人來趕百里葭卿。
江南閣剩下的人幾乎都趁沒人叫著做事跑去御花園湊熱鬧去了,杏雨這一叫,一個奴才也沒出來。
她被氣的臉色通紅,想著下次有機會一定要和殿下說一下這種情況。
“這麼緊張作甚?”百里葭卿輕嗤出聲,“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這群奴才保護什麼重要之人,只不過是一個病秧子罷了。滿身疾病,隨時可死的地步,在緊張又有什麼用呢?”
他說完,轉身悠然的向前走去,沒一會便消失在了眾人面前,那譏諷的話,還響徹在眾人的耳邊。
若不是地上紛亂的腳步太過於清晰可見,許臨會以為此人只是他的一個錯覺。
太莫名的敵意,太具有衝擊性的臉,倘若他認識這個人,一定不會忘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