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雪姨進來跟自己說,路清河都不知道,凌老爺子心情不好了。
“臭丫頭,放手。我就小氣怎麼了?咬我呀?不許騎馬,跟我下象棋去,贏了我再說。”被路清河一打岔,心情莫名的好了許多。凌堂平對著路清河生氣道。鬍鬚下的嘴角卻揚了揚。
老了老了,還有這樣一個小丫頭來陪自己下象棋,還有什麼不知足?兒孫福。沒有什麼可遺憾的。
“你才是臭老頭,說好了,一會贏了,馬就是我的了。”路清河以牙還牙的說著。回到了屋裡,還對著符士銘和婁雪飛眨眼睛:早說了。放心,有我出馬,一個頂倆。
一老一少在楚河漢界上殺得你來我往,到了晚飯點。也不停手。一直到路清河的肚子餓得咕嚕咕嚕叫個不停,凌老爺子才放行。
看到婁雪飛擺好的飯桌,路清河蔫了:“雪姨。你是不是和凌老爺子一起欺負我呀?我也只是今天沒贏老爺子,你就給我吃草嗎?”
桌子上。一份絲瓜鯽魚湯,一份辣椒炒肉,一份青菜,一份釀豆腐,一份岑草。
凌堂平瞧路清河這鬱悶的樣子,笑開了懷,鬍子都一顫一抖顯示著他的好心情,拿著筷子輕輕敲了下她的腦袋:“不識貨。這是野生鯽魚湯,看這濃白度多高,多喝點。還有這個雖然是叫岑草也叫折耳目根,一種菜,也是一種中草藥。你呀就是被你家人給養嬌氣了,沒給你弄個雞,就在這裡抗議。”
“不是吧,這東西我看到老四家拿來餵豬的好不好,凌爺爺,你確定不是把我當豬養嗎?”折耳根,這個名詞,路清河是聽過的。但是她不知道,原來在水塘邊處隨地可見的岑草,是後世流行的菜。
“就你這隻小豬,趕緊的吃,不是餓了嗎?想當年我們打戰的時候,連岑草都吃不到,樹皮,樹根我們還不都照樣吃?嬌氣,喝碗湯,再吃飯。”
婁雪飛和符士銘兩人好笑的看著這爺孫兩爭吵,笑著不語,幫著他們佈菜,裝湯。
路清河喝了碗鯽魚湯,還真不錯。
但她死不承認,嘟囔著,剛好夠旁邊的都聽得見的聲音:“什麼野生鯽魚呀,哪個水塘抓不到呀?草就是草嘛,一點也不好吃。”
說著不好吃,碗裡堆得像座山的菜,全都進了路清河的肚子裡。
路清河在舊橋村玩三天,在她走的當天,終於向凌老爺子耍賴,在符士銘牽扶下騎著馬,慢走了一圈。
一到家裡,路清河便馬不停蹄的,回了林古村,把從凌老爺子那裡得來,如何收理折耳根的方法,去告訴了村長。讓村長帶著大家去水塘裡摘折耳根,洗乾淨了,再曬乾,可以做中草藥出售,賣錢。
她還給汪素敏打電話,說了這個事,讓她幫忙問下價格,還問她收不收。這怎麼說也算是野生的折耳根呀,如果拿到藥材市場賣,價格應該還是可以的吧?折耳根的量就比知了殼的量要少很多了。
“什麼?那草不是給豬吃的麼?也能賣錢?”
“所以吧,我們家拿來餵豬,豬早就不吃了。”
“那個不僅是藥草,還可以當菜吃。村長家做了個涼拌的,我去嚐了,真不錯。不過,現在的就是老了些,聽說,它的嫩葉也是可以吃的。”
“真的假的的呀?真是村長髮現的?這是好事,明天一早我得去找找。到處都有,可以曬些來試試,反正也不耽誤事。能多個收入,也不錯。”
“沒假,聽說村長還打電話問了那個汪老闆,她到時會來收。價格現在不知道,但是多少能賺點家務補貼不是?”
“聽說是阿強帶著路清河去了村長家,村長就帶著路清河去水塘邊,找了些回來。唉呀,路清河一點也不像傳言說的那樣,家裡有錢了,就瞧不起我們林古村人了。看看,阿強人多好,路清河這個孩子也不錯。”
“那種八卦怎麼能信呢?強子家做生意也才兩年多,哪有十幾萬呀。那都是假的的,我聽說,是那些嫉妒強子家的人亂說了,就是想讓他們一家在我們村上不好過。”
“沒錯,我們村裡哪次傳的八卦,村長管過?沒有吧!這次,村長和幾個幹部都有出面解釋,以後這種話可不能亂傳了,聽了也當沒聽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