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鵑的身子猛地一僵,她的眼中劃過了一絲狼狽之意,隨後卻又暗下:“還不是老樣子。”
“還醒的過來嗎?”林施洛從未想過有一天她會如此的冷漠,在談及因為自己而昏迷了三年的慕言時,如此的惡毒。
杜鵑顯然無法接受她這樣的說話方式,聲音有些淩厲:“不要忘記慕言因為誰才會昏迷三年!”
“那你也不要忘了為什麼會導致這些悲劇發生,如果沒有慕言的話……”林施洛的話還沒有說話,杜鵑已經是嘶吼著打斷。
“如果你知道慕言為什麼這麼做,我看你現在還能不能這麼尖牙利嘴!”杜鵑的話讓林施洛笑了出來。
她挑了挑眉,似乎是等待著杜鵑談到這個話題。
三年來她接觸各樣的人,所以她可以很直接的看破每一個人眼中的防線是什麼。
看著杜鵑的微微慌神,她一點一點的湊近:“三年了,你還要繼續瞞下去嗎?”
當年她沒有去過問,是她心中還有希望,還抱有幻想。
可是現在不會了,從她失去最在乎的兩個人開始,便就再也沒有什麼值得她抱有希望的。
別人可以為了目的如此冷血無情,她林施洛,又有何不可呢?
杜鵑咬了咬唇,眼中有些濕潤:“我答應過慕言不會說的,這件事情,是我和慕言最後的聯絡了。”
林施洛的眸子微微一動,她一直都知道杜鵑對慕言的感情不一樣,但是沒有想到居然用情這麼深。
可是有了感情的人,真的很糟糕。
她沒再說什麼,將杯中的咖啡喝了個盡,對著杜鵑輕輕一笑:“你會來找我的。”
看著林施洛離開的背影,杜鵑整個都僵在那裡。
她應該是除了蘇黎以外,唯一一個知道林施洛沒有死的人了吧。
只是這三年到底發生了什麼,林施洛這張面容下,彷彿住了一個截然不同的靈魂。
“林施洛。”她忍不住追了過去,有些難過的皺起眉頭:“慕言的苦衷,能不能等他醒來讓他和你說?我希望他可以開啟心結,不要繼續折磨自己下去了。”
林施洛沒有說話,離開之際將那墨鏡帶上,揹著人群離開。
此刻餐廳內,顧辰輕輕搖晃了一下杯中的紅酒,對著蘇黎舉了舉。
蘇黎此刻是很擔心林施洛的,但是卻依然還是輕輕笑著與他對了杯:“這家餐廳很不錯啊。”
“恩,我曾在這裡生活了很多年,這家餐廳我一直都很喜歡。”顧辰切著牛排,眼中似乎有些回憶過去,倒是有些溫和。
蘇黎的目光一直落在了他的身上,其實她知道眼前的這個人和她所接觸的那些人都不一樣。
讓人覺得他極為的溫和儒雅。
如果她不是這樣的身份,或許和眼前的這個男人多接觸一下也並不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