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鹿的眼中有些濕潤的顏色:“你說,如果這次我們真的輸了,所失去的,是不是不僅僅只是安格了。”
“大概吧。”鹿老說道,然後稍稍起身:“我和你媽這輩子大起大落見多了,所以對這些看的很淡。可是你和鹿易到底還是個孩子,也許人生中總是需要經歷這些的。但是不管怎樣,你都要知道,我和你的媽媽都是支援你們。往後過什麼日子沒關系,重要的,是我們在一起就好。”
沒有想到鹿老會這樣說,曾經那個總是忙於事業的他,如今居然說出這樣的話。
多少次她都認為鹿老更在意的是鹿氏,是錢財和權利。
然而到了最關鍵的時候,她才明白,家人永遠都是家人。無論任何時候,都是會無條件支援自己的人。
哪怕接下來的路很難走,她或許也想要試一試。
“謝謝你。”鹿鹿說道,鹿老依然只是笑了笑。
今天不僅僅只是鹿氏和安格宣戰的日子,也是陸至彥開庭的日子。
到底陸至彥的社會地位在那裡,開庭並沒有公開。、
旁聽席內,慕言坐在那裡。
臉上帶著一絲蒼白的意味,而在不遠處,杜鵑也是一樣坐在那裡。看著慕言,眼中有些難過。
此刻張立最擔心的還是林振這個點,如果眼瞎林振真的決定不翻案了,那麼就真的沒有以後了。
張立有些緊張的站在那裡,目光對上了慕言的。他微微一愣,然後還是決定坐到了慕言的身邊來。
“緊張嗎?”張立問道,而慕言卻沒有立刻回答,只是看著法官正在整理著資料,等待著開庭的時間。
見慕言沒有說話,張立也是有些尷尬的。
眼下緊張的大概是他了。
“你猜,那些法官是相信資料上的,還是相信自己呢?”慕言突然問道,張立一愣,顯然沒有明白什麼意思,只是站在最客觀的角度上說:“當然是資料了,他們會根據資料,以及證人來決定。”
“所以哪怕每個人都知道真相是什麼,他們也只是根據別人提供的資料嗎?”慕言到底是對著當年父親的一案耿耿於懷。
如今想起來那麼的破綻,為什麼卻沒有看見。
“放心吧,這一次我已經準備的很充分了。”張立說道,而慕言的眼中卻並沒有輕松的意味。
一時間有些沉默了起來,直到開庭,陸至彥被帶上被告席的時候,慕言的眼中才有了一絲其他的神色來。
一旁的杜鵑身子也是一緊,下意識便就看向了慕言所在的地方。
“最關鍵的還是要看林振了。”張立有些緊張的說道,而慕言的神色猛地一愣。
“當年那件事情,林家,為什麼逃脫了?”慕言問道,而張立以為慕言還是在責怪著林振。
“林家也是受害方,到底也是沒有反抗的機會。”張立的話隨著法官開口說話的那一刻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