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緩步的走向了林施洛，只是下一秒，林施洛不動聲色的往後退了退。
看著慕言，屬於他身上的青草味緊緊纏繞著自己，他的眉眼，他的唇角，卻怎麼也構不成當年初遇的模樣了。
很多事情變了就是變了，徹底回不來了。
“討厭我？”慕言說這句話的時候帶著些自嘲的意味，他不再是溫暖的眼：“林施洛，你在討厭我？”
討厭慕言嗎？
林施洛心中的答案是否定的，只是她想起自己昏迷的事情，便就再也不能和以前一樣，一味的站在他的身邊。
“不，慕言，我從來沒有討厭過你。”林施洛看著他，道：“上次道別的話我已經和你說了清楚了，這次我沒有必要再重複，我唯一想問的就是，那日你為什麼要打暈我？”
慕言一頓，被刺破的謊言此刻讓他有些慌亂了起來。
就連怎麼去面對林施洛他都處理不好，整個人猶如一個失措的綿羊一般，可笑而懦弱：“我當時看你神經太緊繃了，害怕你會做出什麼事情來，所以我……”
“真的是這樣嗎？”林施洛直接打斷，她向來果斷冷靜，在面對慕言的時候，已經丟失了太多。
眼下一件又一件對她不利的事情嘶囂而來，她不得不重新拾回：“慕言，我承認當年我為你心動過，但是可能現在不會了。我希望真的如你所說，你打暈我只是不得已的手段，如果有一天我知道了有其他目的的話，我可能不會對你心軟。”
“你愛陸衍生？”他的口吻幾近淩厲，他雖然知道林施洛已經不屬於他了，這輩子和他已然沒了可能，但是在質問這句話的時候，他發覺自己怎麼也做不到淡然。
林施洛一愣，沒有想到慕言會問這樣的問題。
抿了抿唇，她終是點了下頭。
慕言突然笑了起來，看著林施洛笑的前仰後合。
不知是不是林施洛的錯覺，在慕言的笑裡，她怎麼看出了悲傷的意味？
已經選擇拋下她了不是嗎，為什麼此刻要有這樣的神情。
“施洛，南環救你的那一次，我沒有任何的目的。”慕言看著她，定定的開口。
這應該是他對林施洛沒有任何目的的唯一一件事情了吧。
不等林施洛再開口說什麼，慕言已經抬腳離開了工作室。
林施洛上前想要抓住什麼，但是發覺手中竟是一場空。未曾觸及到慕言那衣角的半邊，她有些失神的愣在了那裡。
時間帶來的究竟是什麼？
距離？陌生？還是無休止的相處猜忌。
怎麼他們兩人有一日，會成為如此。
直到片場慕言拍攝結束後，在一堆工作人員的簇擁下，緩緩離去。
林施洛站在了遠處，不敢上前半步，既然話語已經說開了，那麼就不應該再去留戀什麼。
過去的終究是過去，她已經活在回憶裡很久了，如今也應該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