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她就這樣不能忘記了陸衍生來,卻發現真正忘了其實也很簡單。
她遇見了慕言,慕言就如一陣溫暖的春風一樣拂過她生命裡的每一個部分。
他不像陸衍生一樣冷漠,他有大把大把的話語來撫平她內心的難熬。
她一度以為她已經徹底忘記了陸衍生了,她以為慕言可以代替陸衍生了。
哪怕在昨日她可能還這樣認為,陸衍生已經是才徹底過去了,可是今天,就在剛剛那一瞬,她才發現自己從未忘記過陸衍生。
從過去到現在,從那悄然萌發出來的愛意到現在自以為的怨恨,一直以來,都是陸衍生……
第二天,她頂著紅腫的一雙眼睛從房間內走出來,林振看著她這樣明顯一愣:“怎麼了?”
林施洛也沒了多少心思,搖了搖頭。
然後便就吃著早餐,她昨天就這樣想著哭著過了一夜,著實也沒多少精力了。
套上外套後,樸秋的車依舊停在了那。
走進車內,樸秋看著她腫著一雙眼睛來,連忙問道:“陸太太,你眼睛怎麼了?我陪你去看一下吧。”
林施洛覺得眼睛澀的厲害,只是閉上了眼睛搖了搖頭:“不打緊。”
樸秋知道這到底是她的私事,也不好多說什麼。然後像是想起什麼一樣,從後座位拿出了一個袋子來:“陸太太,這是送給你的。”
林施洛一愣,從那袋子裡面拿出來的是一個包裝極為精緻的禮盒,她不解的看著樸秋:“這是?”
“這是送給你的,謝謝陸太太昨天幫了我。”樸秋說著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而林施洛的眼角微微一動。
“如果你真要謝謝我的話,你就和我說說兩年前陸衍生為什麼離開了軍隊。”她突然想要了解陸衍生起來,雖然她知道或許瞭解的越多,往後想走的步伐就越加沉重起來。
但是經過昨天一夜,她覺得有必要需要去了解一下陸衍生了。
她不能始終和傻子一般活在一個假象的世界裡面,陸衍生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他們分離的這七八年裡,陸衍生究竟變成什麼模樣。
樸秋的臉色瞬間一變:“不行,陸太太,這件事情絕對不能說。”
“為什麼?”林施洛不解,這件事情既然當年在圈子裡面鬧得那麼沸沸揚揚,那麼為什麼不能說:“兩年前這件事情不是鬧得沸沸揚揚嗎,為什麼不能說。”
“雖然是鬧得沸沸揚揚,但是不過都是那些富家子弟酒後雜談罷了,陸太太,你不會相信的吧。”樸秋的目光有些堅定:“少校是我這輩子最敬佩的一個人,我唯一可以和你說的就是,關於兩年前少校為什麼要離開部隊,絕對不是外人說的那麼不堪。少校他……沒有殺人。”
樸秋一口一聲少校,直直砸向了林施洛的心窩裡來。
她彷彿透過了樸秋看到了曾經的陸衍生來,他那威風凜凜的模樣,帶領著他的團,他的營。
最終林施洛也沒有再追問什麼了,樸秋自然守口如瓶,他唯一能告訴自己的,就是陸衍生他離開部隊,必然不是因為殺人什麼可笑的理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