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衍生沒有告訴她,他昨日想了又想,心裡終是放心不下她來。
“查崗。”陸衍生說著,便直接將手中的糖葫蘆遞到了她手中來。
“我已經得罪束恆了。”林施洛看著自己的腳尖發呆,而陸衍生看著她沒了昨日的尖銳跋扈,心裡有些異樣來,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我昨天說的你真的理解了嗎?”
“你不就是希望我和束恆道歉,然後對這件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嘛。”林施洛悶悶的開口。
“我陸衍生的老婆怎麼能和別人道歉呢。”陸衍生看著她這副模樣,然後將那糖葫蘆重新拿回手中,給她剝了外面的膠紙:“我是希望你理解,那些酸澀如果被裹著糖衣的話,或許會好下嚥一些。”
林施洛抬起眼看著他,陸衍生不由分說便就將糖葫蘆放到了她的口邊:“吃吧。”
束恆今日沒來片場,而是在設計部內發了一通不小的脾氣。
許多新人都被束恆痛罵了一頓,安格給鹿鹿打了通電話稍稍瞭解一些後,準備出去勸說一下。
哪知剛剛開啟辦公室的門,發現林施洛也是剛剛回來。
束恆正在訓斥新人,兩人對視那一刻周圍的氣氛都變了很多。
束恆將設計稿直接丟到了地上,然後對著那新人開口:“草包就是草包,如果你只有動動嘴皮子的本事,那麼設計部不歡迎你。”
他這句話的針對意味很強,安格不得不充當那個和事佬,然後笑著開口:“樓下開了一個茶餐廳,去坐坐吧。”
束恆到底看在了安格的面子上,這才松動了一下。
當茶水擺在了三人的面前,安格最先打破這份尷尬:“這次新品上市束恆你可又要上升一個層次了。”
“但願吧。”束恆瞥了一眼林施洛。
林施洛張了張口,想說的話卻發覺極難說出來。安格雖有意調節,但是林施洛一直沉默倒也不是個辦法。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束恆已是徹底沒了耐心,同安格打了個招呼後便就要離去。
“束恆。”林施洛突然喊住了他,對著束恆那不屑的眸子,林施洛想起陸衍生同她說的那些話。
的確,那些酸意若是包裹著糖衣的確好咽一些。
“曾經漢帛獎第一名,戛納電影節服裝出場率最高,甚至包攬了國內大部分的服裝設計獎。”林施洛微微一笑:“我曾經在學校裡買過你出的書,我覺得你有一句話說的特別的好。”
束恆的腳步一頓。
“沒有襯不起衣服的人,只有詮釋不出來的設計師。”
安格那副眼鏡下透露著一絲笑意來,於是也放下心來,端起了茶悠哉的喝了一口。
其實林施洛並沒有買過束恆的書,設計師這個圈子內,束恆的確有名,但是林施洛卻很少看他的作品。
這句話是陸衍生告訴她的,果然,這裡是束恆的軟肋。
縱然束恆不悅她如此無禮,但是卻因為這句話他卻重新審視起了林施洛來。
“好,我改。”束恆說完也沒有多作停留,畢竟重改設計需要花費很多時間,他便就匆匆回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