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眸布滿了震驚與不可思議,隨後而來的是一片陰霾,像是聽聞了一個天大的笑話般:“你說什麼?賣身?”
她頭皮一陣發麻,此時他看她的眼神猶如剜心剔骨般淩厲而危險。
“賣身?”他反複呢喃這兩個字,揉了揉眉心倒是笑了起來,精緻的面容上慎人的厲害。
他一把將她扯到了後院,原本澆花的水管被他開啟猛地一下淋到了她的身上。
深冬裡的涼水冷的額外的刺骨,林施洛幾乎是顫抖的想要掙脫。
“清醒了沒?”他的雙眸淩厲的掃過了她狼狽不堪的面容,眼底劃過了一絲楚痛,卻是隨即而逝。
“我從不缺女人,你以為你有多好的姿色讓我來買你的身體?”他的聲音很冷,林施洛可以聽出他在盡力的剋制著自己。
這麼久以來陸衍生從未對她如此過,林施洛冷的已經說不出話來,半蹲在了地上有些發抖。
而她不知道此刻陸衍生遠比她還要來的痛苦,他割捨瞭如此之多,卻換不來林施洛為他的一次停留。
林施洛的意識逐漸模糊了起來,看著高高在上的陸衍生,她彷彿再也看不見當年那個總愛跟著她的木頭樁子般的身影來了……
好似做了一場很長很長的夢,夢裡她差點就醒不過來了。
她好像回到了曾經的軍事大院裡,她總愛將頭發紮的絲毫不亂,然後提起她最愛的95式沖鋒槍模型出去耀武揚威。
大院裡的孩子都怕她,不論男女。
但是有一家小少爺卻一點也不怕她,反而輕描淡寫說過她的那把95式沖鋒槍早已過了時。
那時候林施洛很討厭他,極為的討厭他。
他總是知道的很多,把她所有引以為傲的一切說的一文不值。
可是他卻又偏生愛跟在林施洛身後,林施洛欺負他,他也不會哭,常常一身灰的回家就說自己摔了跤。
林施洛看著那個不喜笑的木頭樁子,突然就模糊了眼。
她多想告訴眼前的這個木頭樁子,她做了一場夢,夢裡你變成了一個隨意踐踏著她一切尊嚴的壞人。
遠比她欺負你還要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