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合著他們的出場,dj將音樂無縫切換成了帶有迷幻色彩的電音。
舞者們在此起彼伏的捧場聲中力道十足地跳著帥氣震撼的齊舞,奇幻炫目的視覺效果將派對徹底啟用。
人群的歡叫聲、口哨聲、搖晃的鐳射燈光束與強勁的音樂節拍混雜在一起,交織成了一副持續升溫的狂熱場面。
一切都開始變得光怪陸離起來了。
成則衷和靳哲暫時站在冰場邊緣的高處望向舞臺,靳哲正兩手插袋合著音樂用身體小幅度地打著節拍,他笑覷了成則衷一眼問道:“是不愛蒲還是慢熱?”
成則衷似笑非笑搖一下頭:“都不是。火候到了,下去麼?”
靳哲無比自然地拽住他手,彷彿理應如此:“來啊。”
嗨翻全場的舞蹈結束,舞者們將舞池邊的伸縮隔離帶也全部收起帶走,人們歡呼著湧入了舞池,成則衷和靳哲也彙入了人潮之中。dj適時地又換了新曲,將氣氛持續帶高。
人群在熱舞中狂歡。
靳哲深諳享受夜蒲之道,一副大玩家派頭,在舞池中就像是個天生的發光體。
大膽的年輕人很多,無論貼過來想與他共舞的是男是女,統統得趣,卻也統統得不到靳大少爺多於30秒的注意力。
靳哲在笑,他的笑其實很迷人,當他柔韌的身體遊刃有餘地與他人調著情時,投向成則衷的眼神卻是那樣直白熱情,教人無可迴避。
大抵是遺傳,靳哲生來不羈,而這二十四年來他的母親也給予了他最大限度的自由。正是因為如此,靳哲才一直保有著身上那股鮮活的桀驁與豪情。他會因為別人“笑起來像在發光”而一見鐘情,卻不知道多少人也因為他飛揚的神采和與生俱來的灑脫而動心。
成則衷就站在一兩米之外,眼底眉梢也含著笑回望靳哲——他雖不至於為之傾倒,但也欣賞靳哲身上這種熱烈明朗的氣質。
沒有搖擺沒有晃動的成則衷在舞池裡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彷彿一道怪異又養眼的風景,很快就吸引來了獵手。
“帥哥,一個人?”有位金發的年輕女郎朝成則衷靠了過來,她的眼窩深邃,眼線是以夜光塗料勾畫的,透著股妖冶之美,“不會跳舞嗎?我可以教你。”
成則衷微笑道:“好啊,請。”
女郎嫵媚一笑,凹凸有致的身體轉了半周貼近成則衷,雙手也在他身上曖昧遊走,一邊慢慢地舞了起來,曼聲引導:“其實很簡單,重點是要抓住節奏享受它;來,扶著我的腰……”
靳哲剛分了幾十秒鐘的神回過頭來就發現敵情,立刻鳴起警報撥開擋在中間的人來到兩人身邊。
“甜心,你的腰可真漂亮!”靳哲笑著攬住女郎的纖腰霸道地將她勾過來,“不過跟段木頭跳舞有什麼意思,不如同我跳吧?”說著狀似挑釁地沖成則衷一挑眉。
女郎在他懷裡咯咯笑便順著他去了,結果靳哲三五個動作之後就不著痕跡地將女郎帶到了送到了另一位目光一直沒離開過她的年輕男子身側,自己幹淨利落地抽身了。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成則衷看靳哲做完這一系列事才回來找他,諧謔意味十足地問。
靳哲不明顯地磨了磨後槽牙:“實在是會招蜂引蝶!”好像剛才在舞池裡如魚得水的人根本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