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箬衣就是掙紮,也無濟於事,她現在綿軟的一片,自己都感覺自己和一根軟面條子一樣沒什麼力氣,所以她現在那點點掙紮在蕭瑾的眼中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衛箬衣忽然好懷念自己的力大無窮,至少在這種時候,不會讓自己陷落到這般無助的境地之中。
“箬衣,我……我知道我錯了。”蕭瑾其實一路跟著的鎮國公府馬車走的時候已經想了很多。
蕭子雅為何忽然會來與他提及衛箬衣的事情?
依照他對蕭子雅的瞭解,蕭子雅不是一個喜歡多管閑事的人。他待人溫和,進退有禮,即便是自己與他很熟悉,幾乎是在他身邊長大了的,也沒見他會對旁人的事情過多置喙。
而今日他一反常態的過來與他說了一番衛箬衣的事情,若是在以前,他壓根不會在他面前提及衛箬衣半句。他的目的就是要讓自己多想吧。
亦或者他已經知道自己要去找衛箬衣,所以故意說了這一番話,讓自己在一邊鑽牛角尖,耽誤了與衛箬衣相會。
雖然說衛箬衣他們來便是泡溫泉的,但是衛箬衣的侍女那麼巧手腕受傷,被人支開,而裡面王府的侍女卻又正巧放蛇去咬衛箬衣,衛箬衣陷入昏睡,更巧的是蕭子雅剛好從門口經過。
若是……
蕭瑾幾乎都不怎麼敢朝下想下去,若是衛箬衣沒有這麼機敏,沒有發現那侍女的謀害,沒有自保的話,那後果便是蕭子雅沖進去救人,隨後要對衛箬衣負責。
他只是一個懷疑加猶豫,就差點錯失掉了他今生最最寶貴的人!
所以衛箬衣生氣,他完全理解,甚至他比衛箬衣還要生自己的氣。
“箬衣,我錯了。”曾經的那莫名的孤傲已經被他丟在了一邊,道歉的話自然而然的就說出了口,沒有半點阻塞。他是真的後怕,只差一點點,他就要失去懷中的姑娘。
“你錯什麼?”衛箬衣微微的一怔,停止了掙紮,抬眸看著那陷入深深沉痛之中的青年。
“我不該胡亂的猜測你,不該隨便的懷疑你。你說的對,若是我對你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我還談什麼喜歡你,愛你。”蕭瑾後怕的緊緊將衛箬衣攬入懷裡,“所以我錯了。我知道錯了。以後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會信你。你別討厭我好不好。”
其實衛箬衣現在還有點氣,不過蕭瑾的表情著實的凝重沉痛加自責,便是衛箬衣看在眼底也覺得有點難受。
她是真心喜歡他的。
自然也不希望看到他難過。
“真的知道錯了?”被青年緊緊箍在懷裡的少女抬起眸光,輕盈若水的看著眉頭深鎖的青年,問道,雖然聲音還有點冷,但是語調已經不像是剛才那樣硬了。
“恩。”蕭瑾點了點頭。“我是嫉妒了。你撇下了我,跟著旁人出來遊山玩水,便是你和我互相調換一下位置,你會不會多想呢?”
“可是我會問你啊。”衛箬衣仔細的想了一下,似乎也有點道理,好吧,她也是講道理的人,“況且上次吵架,你說走就走,連個解釋的機會都沒給我。還和我賭氣。”她微微的翹起了自己的唇。
她的唇色比平時顯得淺淡了許多,還有點發白,一臉憔悴的樣子幾乎要揉碎了青年的心。
如同珍寶一樣打橫將她抱了起來,在少女輕聲的驚呼之中,他緩緩抱著少女走到了椅子邊,坐下,隨後將她略顯的單薄的身軀環在了自己的懷裡,讓她安穩的坐在自己的腿上。
“不和你賭氣了。是我想的太淺薄。我以後都不會這樣了。我也想明白了,既然真的喜歡了,便是全心全意的信任你,你自是不同的。”青年輕輕的握住了衛箬衣受傷的手腕,在唇邊親了一下,“讓我看看傷口可好?”他抬起眸子,原本的清冷都化成了春水,恣意的流淌在他的眼波之中。
“先等等。”衛箬衣的臉頰終於有點微微的泛紅了,不過她還是輕輕的拍了拍青年的臉頰,“即便是你不問了,我也要和你說明白,免得這些事情就好象刺一樣紮在你心底,現在你說是不在乎了,保不準以後還會和我算賬。我索性和你說清楚了,若是你以後還和我翻這些的話,我就和你翻臉。”
“恩。”蕭瑾點了點頭,正色看著衛箬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