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箬衣轉身走到福潤的身邊繼續幫她磨墨,好像剛才的事情一點都沒發生過一樣。福潤看了一眼在衛箬衣那邊碰了一個大釘子的五哥,心底頓時覺得有點過癮,誰叫這個人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回回下棋都將她殺的片甲不留的。但是又覺得蕭瑾畢竟是自己的五哥,她這般不盼著五哥好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福潤公主殿下略有點糾結。
規定做畫的時間是一個半時辰,時間一到,大家及都彙集到前面。畫作先由畫社裡面的人先行審核,剔除掉其中平庸之作,最後拿出十幅來作為評選的畫作讓大家鑒賞,再由大家最後選出前三甲。
謝秋陽的畫作肯定是前十之列的,就是衛蘭衣也因為得了大哥的指點,畫作脫穎而出,當衛蘭衣看到前十之中有自己的時候,頓時就鬆了一口氣。
福潤公主的畫作也在前列,便是福順公主雖然畫的略顯的呆板了一點,但是因為公主的身份,也被人昧著良心給選進去了。
福順一臉的得意。
她轉眸看到了謝秋陽站在衛箬衣的身邊與衛箬衣悄聲說話,臉色便是一便。
“崇安郡主的畫作何在?”她朗聲問道。原本以為衛箬衣誇下海口,應該會有作品做出來的,哪裡知道她叫人去看了一圈,也沒找到衛箬衣的畫作,她連交都沒交,自然是選不出來的,所以福順公主就覺得衛箬衣剛才說的那番話不過就是虛張聲勢罷了。
說大話誰不會,手裡見真章。
蕭子雅蹙眉,“崇安郡主不過就是來玩兒的。”他意圖替衛箬衣掩蓋。哪裡知道話才說一半就被福順給打斷了。“子雅堂兄也說過這畫社裡面皆是會畫懂畫的人,若是真真的混進一個只是來玩兒的,未免也對其他人太過不尊重了。崇安郡主既然是接了子雅堂兄發出的請帖的,又是謝公子親自請來的,想必自有過人之處。”福順公主咄咄逼人,她就是看不過衛箬衣,憑什麼一個郡主來的排場比她一個公主都大,憑什麼讓謝秋陽親自去請?既然腆臉來了這裡,就不要怕出醜!
她就是要為難衛箬衣,叫她知道一下什麼是鴻儒,什麼是白丁。
不對,衛箬衣沒準連個白丁都算不上,頂多算個白痴。
想到這裡,福順公主就抬起臉來,拿眼梢看著衛箬衣,眼底多有輕蔑之意。她擺出了一幅我就等著看你出醜,我看你能奈我何的樣子。福順的身份是公主,這裡除了三位皇子之外,就是她和福潤最大,福潤是個結巴,說話不利索,便是想替衛箬衣辯解也只是會自取其辱。三哥乃是皇後娘娘的嫡子,對衛家自是看不上的。四哥不吱聲,便是也要看熱鬧了。至於五哥嘛?他在宮裡說話就沒人聽,到了外面難不成還想讓她怎麼樣?惹急了她,她就一狀告到父皇那邊去,叫父皇整治五哥去,反正父皇也不待見五哥。
心裡拿定了主意,福順更是有了一種不可一世的樣子。
蕭晉安屢次在衛箬衣那邊受挫,的確是心底有所不甘,所以他整遐以待,看看衛箬衣想怎麼收場。大梁朝誰不知道衛家的這位崇安郡主連大字都不認識幾個。
三皇子殿下雖然覺得自己的妹妹似乎有點太過咄咄逼人,不過既然是衛箬衣,他也就懶的多管閑事了,看熱鬧就是了。
謝秋陽倒是有點著急了,他本是想替衛箬衣辯解,卻被衛箬衣一把拉住了衣袖。
謝秋陽有點驚詫的看著衛箬衣,人是他請來的,若是衛箬衣今日受辱的話,將來保不準會將這筆爛帳算他頭上,這黑鍋著實背的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