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朕跪下!”恆帝怒目蕭瑾。
蕭瑾依言撩衣跪倒,不過腰桿依舊挺直,就這樣不卑不亢的看著自己的父親,他身側的宸妃,他是連看都懶的看上一眼。
“你這孩子,聖賢書都讀去了哪裡?”恆帝罵道,“書中哪一條是寫的你可以目無長輩,言語沖撞的!”
“父皇大概不知道,兒臣書讀的少。”蕭瑾緩緩的說道,“大部分時間都用來習武了。兒臣習武習的還算不錯,所以才入了錦衣衛替父皇效力。”
恆帝頓時覺得自己被這個兒子給懟的心髒病都要發了。這要不是他兒子,要不是他心底總是覺得有點愧疚,現在真要叫人進來將他給推出去砍了!
你若是說他對自己不尊敬,卻從他的言辭之中找不得任何的毛病。他是真的不知道這個兒子到底讀過多少書,似乎蕭瑾長這麼大,他真的都沒怎麼過問過。可是他說的話,聽在耳朵裡,就是充滿了諷刺的意味。
思及於此,恆帝又覺得心痛。
總之,對蕭瑾,恆帝真的是有點捉襟見肘的趕緊。
“好好好。朕不和你計較這個了。”恆帝無奈的說道,“你且說說你剛去了哪裡!”
蕭瑾抿唇。
恆帝一口氣堵在胸口不上不下的。
剛要發作,恆帝瞥見了他的發梢似乎粘了一朵梅花。
恆帝的心情驟然失落,這孩子這般倔強不肯說,應該是去了那裡了,前些日子,他自己閑的沒事的時候,倒是真的去了那裡一次,看到了後院開野了的梅花。
“算了,你既然不想說,朕也不問了。”恆帝凝視了蕭瑾良久,這才揮了揮手,“你下去吧。朕已經知道你去了哪裡了。”
“是。”蕭瑾起身行禮之後退了出去。
恆帝長長的嘆息了一聲,搖頭不語。
“陛下,怎麼這就問完了?”宸妃急道。她還想著藉著蕭瑾的話,將衛箬衣現在的狀況全數倒在衛箬衣的頭上呢。陛下輕易的放過了蕭瑾,那她怎麼推脫掉自己的嫌疑!
全大梁的人都知道衛箬衣對蕭瑾有意思,人家明晃晃的追著蕭瑾跑了那麼多年了。現在衛箬衣也大了,知道耍手段了,而不是像小時候那般傻乎乎的光是傻跟著了。宸妃已經在心底裡準備了一套說辭,只要蕭瑾承認遇到了衛箬衣,並且是他將衛箬衣送去皇後那邊的,她就將屎盆子全數扣在衛箬衣的腦袋上。只要引導著陛下朝衛箬衣自己妄圖勾引蕭瑾那上面去想便是了。橫豎這藥已經被毀屍滅跡了,誰也不能說是她給衛箬衣的酒裡有問題,便是皇後也沒任何證據。
而且她用的壓根就不是什麼春藥,根本查不出來。到最後便是連太醫也只能不了了之。
這藥隨著酒力發作,等酒勁過了,也就消除了,衛箬衣就是渾身長嘴也說不清楚,陛下為了保全衛箬衣的顏面,也會嚴令宮中任何人不準再提及此事。只要有了陛下的旨意就算是皇後也不能再查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