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瑾挪開了幾塊青石磚,隨後從裡面取出了一個木頭盒子出來。
盒子是紅木的,看起來十分的精美只是上面蒙了一層土,有點慘兮兮的。蕭瑾拿著盒子,吹掉了上面的浮土,隨後將盒子開啟。
他從裡面拿出了一串手釧。
雖然有了點年代了,但是手釧上的珍珠一顆顆飽滿圓潤,在蕭瑾的手裡閃動著柔和的光澤。
這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得到父皇的表揚,父皇賜下的一袋子東珠,他找人打了孔,從裡面選了最好的出來親手編成的手釧。本來他是想送給自己的母親的,可惜……他一直都沒機會送出去。
“手拿來。”蕭瑾將盒子放下,隨後看向了衛箬衣。
衛箬衣遲疑了一下,還是將手伸了過去。
這手釧很值錢,就是家裡珠寶堆積成山,衛箬衣也看得出來這串手釧上面的東珠個頂個的好,都是經過精挑細選出來的。
“你真的要將這麼貴重的東西送我嗎?”衛箬衣狐疑的問道。
“恩。”蕭瑾拉開了手釧上的搭扣,替衛箬衣待在了她的右手上。
東珠柔和的光將衛箬衣瓷白的面板映襯得更加的細膩,宛若上好的瓷。
真的很好看。蕭瑾低垂的眼眸之中柔光流過。
“你怎麼忽然變了一個人一樣?”衛箬衣撤回了自己的手腕,輕輕的撫摸了一下那光滑的珠子。這禮物,她很喜歡,只是蕭瑾這麼轉變畫風,她有點吃不消啊。
完全拿不準他到底是痛定思痛,決定以後再不合自己鬧別扭,這東珠手釧便是他賠禮道歉的東西,還是他挖了一個更大的坑在等著自己跳。
用這麼好的東西挖坑來埋她,蕭瑾這回倒是下了本錢了。
衛箬衣微微的一撇嘴。
“過年,心情好。”蕭瑾說道。
好吧……倒也是說的通。
“那就謝謝了。我先回去了。”衛箬衣一抬手,朝著蕭瑾晃了晃她的手腕,說道。
蕭瑾沒有再言語,而是目送著衛箬衣離開。
其實原本他是想說,你若是戴上了,便一直戴著吧。
只是他覺得這話說出來,依照衛箬衣的脾氣,必定會將手釧拿下來還給他,所以話都到了嘴邊了,還是被他咽回去了。
帶著就好。這是他第一次送東西給女孩子,等衛箬衣走後,蕭瑾默默的攤開了自己的掌心,這數九的寒天,他剛剛竟是緊張的除了一層薄汗。蕭瑾有點啞然失笑。
他將一切回歸原位,這才緩步走出了房間,站在梅樹之下,他深吸了一口氣。
雖然他討厭這裡的一切,但是這裡畢竟是曾經住過生過他的女人。
今日算他已經將衛箬衣帶來給母親看過去了……
那姑娘有著各種缺點,再蕭瑾看來,她不夠溫柔,不知書達理,不賢惠,不小鳥依人,但是他就是喜歡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