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飛快,沒過多久就將衛箬衣和蕭瑾帶到了京郊的一個小道觀,這道觀倒是離京城很近。
衛箬衣一下車便看到了侯府的馬車還停在道觀的門前。
馬車的車夫就站在車邊等候,看到了衛箬衣從別的馬車上走下來,吃驚的不得了。
他目瞪口呆的目送衛箬衣在幾個男子的陪伴之下走入道觀,隨後回過神來,不好了,是不是應該和四小姐通傳一下。
他剛準備毛腰從另外的邊門跑進去,就被從天而降的兩個男子攔了下來。
“你們是什麼人!”那車夫一驚,隨後怒道,“你們可知攔的是什麼人嗎?”
那兩個人對看了一眼,隨後冷笑了一下,從懷裡掏出了腰牌亮給車夫一看,車夫頓時雙腿發軟,是錦衣衛!
他收了四小姐的一對白玉鐲子,專門負責帶著四小姐秘密來此的,如今被錦衣衛給盯上了,那車夫就知道不好了,他是不知道四小姐來此作甚,只是知道四小姐最近常常來這個地方。四小姐說是為自己的母親和弟弟祈福,因為竹姨娘犯了事情被關在祠堂之中,所以她不想府中其他人知道這件事情,還專門叮囑他,若是在附近見到府中的人經過一定要告訴她。
他是真沒想到自己會被錦衣衛的給盯上。
蕭瑾與衛箬衣進了道觀,花錦堂就趕緊從藏身之處閃出,“他們還在裡面的房間之中。”他在前面帶路,一直將蕭瑾和衛箬衣朝裡面引,路上遇到有道觀之中的道士前來阻擋,都被花錦堂亮出的錦衣衛腰牌給嚇住了。
一路暢行無阻的進了道觀後院的一個房間之前,蕭瑾對花錦堂一頷首。
花錦堂直接一腳就將房門給踹開。
房間的正中是一個香案,香案上擺滿了各種法器,香煙嫋繞,一名身穿百衲道袍的中年道士正一手手裡搖晃著法鈴,一手拿著一柄銅錢串成的符劍,搖頭晃腦,振振有詞的做著法事,桌案上還擺著好幾道已經用硃砂寫好的黃色符紙,看他那樣子應該就是在朝符紙之中注入什麼法力。
桌案之前放著一個蒲團,衛華衣頭披一道白紗,正虔誠的跪著。在她的身周有數條寫著各種符咒的幡旗垂落,房間裡的光線不明,用來照明的只有幾盞散落在房間各處的蓮花狀燈盞。昏黃的燈火被嫋嫋的青煙環繞,讓整個房間都呈現出一種詭譎壓抑的氣氛。
衛華衣如同幽靈一樣便是跪在這種青煙與昏黃的光線交織出來的氛圍之中。
門猛然被踹開,寒風從門外驟然灌入,瞬間就吹熄了幾盞蓮花燈,讓房中的光線變得更加的詭異,半明半暗。
房中二人皆驚,全數轉眸過來,那道士怒吼了一聲,“呔!是什麼人膽敢擅闖道場!不怕無極天尊降罪與你嗎?”
蕭瑾站在了門外,花錦堂陪著衛箬衣步入了房間之中。
“還真不怕。”花錦堂冷冷的一笑,“你還是先顧著你自己吧,看看你的天尊能不能先救了你。”隨後他身形一動,用極快的速度來到了那個道士的面前,抬起腿來當胸一腳,直接將那道士給踹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