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瑾自是不願意告訴衛箬衣他實際上已經早就趕了回來了,只是為了不打草驚蛇,所以才一直隱藏著。他是一直在暗中護著衛箬衣,他既然已經抓到了跟蹤他們的那個人,自是從他的嘴裡套出了話來。
那人是嘴硬,但是又有多少人能在錦衣衛的問話技能之下還能三緘其口,沉得住氣呢。只是三兩下就已經將那人的口給撬開,雖然他的大梁語說的生硬,語言也組織的顛三倒四的,但是大家連蒙帶猜也將其中的關門過節給理順了出來。庫爾德族人節節敗退,已經撐不了多久了,也不知道是哪個不要臉的和庫爾德王獻了一個計策,派了人潛入大梁綁了衛毅的兒子和女兒去兩軍陣前,妄圖以此來牽制住衛毅前進的腳步,換取得以喘息的機會,好拖延時間讓他們再去另想辦法或者和別國借兵。
能準確找到衛箬衣的房間,並投下那封信,侯府之中如果沒有人接應那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情,而且那些人在蕭瑾他們到達之後遲遲不動手,應該是瞭解蕭瑾的背景,亦或者是在忌憚蕭瑾他們的身手。
一旦奸細是出在紫衣侯府的話,那帶出來的侍衛之中就很可能藏著一個兩個奸細。
可惜那個人經不起他們三折騰兩折騰,熬不過他們的手段,在說出衛燕被藏在何處之後就暈死了過去。也沒能說出衛箬衣所帶的侍衛之中到底有沒有奸細,哪一個才是。
蕭瑾發出訊號讓一直潛藏在暗處的馮安分出一部分人去按照那人給出的地址交由花錦堂帶著前去解救衛燕,他自己則帶著陳一凡他們趕回了落霞鎮。
蕭瑾到了之後就一直藏身在屋頂,但是衛箬衣的一舉一動皆在他的監測之下。
他看到衛箬衣鬼鬼祟祟的抱著刀蹲在牆角守株待兔,想笑之餘,倒也覺得衛箬衣這副平日裡不展露在人前的模樣其實還是蠻可愛的。
庫爾德人在放迷魂煙的時候,蕭瑾本是想出言示警的,但是他瞥見衛箬衣已經先捂住了自己的口鼻,這叫他深感意外,一個嬌生慣養的侯府之女居然能懂這些,反應還那麼快。
一來他確定了庫爾德人不會要了衛箬衣的命,二來他也想看看衛箬衣到底能做到什麼地步,她的衛家刀法威力到底如何,所以就忍住沒出來。
剛才如果不是衛箬衣再三的叫他,他可能還會在袖手旁觀一會的。
拋去別的不說,崇安郡主還是蠻機智的。
衛箬衣結結實實的也還了蕭瑾一個大白眼。
算了。人家頂風冒雪的回來救她和她大哥已經是讓她欠了人家一個很大的人情了,她再挑三揀四的也的確有點不太好。
侍衛已經看傻了,這兩位不是一直都傳聞不合嗎?怎麼現在搞的好像在打情罵俏一樣。
是他大意了!在那日出發的時候,他就已經認出了那群所謂的錢莊護衛實際上是錦衣衛假扮的,其中為首的那位更是傳聞與郡主殿下一直不合的五皇子殿下。他總以為是郡主暗中找了錦衣衛幫忙,五皇子殿下出現不過就是因為職責所在,不得不去。
抓郡主是真的,如果還能再饒上一個皇子的話,那就更好了。
不過他也怕五皇子殿下留有後手,所以在路上安排了一次試探,想要看看是不是還有人潛藏在暗處幫著五皇子殿下。一經試探,他倒是沒看到有什麼其他的人馬潛藏在暗處,但是五皇子殿下的警惕性卻也叫他暗自心驚。人只有活著才有利用的價值,所以不得已,他只能等到了客棧再做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