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府之後,衛箬衣嘿嘿的笑著,跟在蕭瑾的屁股後面。
蕭瑾朝前走,想著剛剛發生的那一幕,頓覺自己是不是有點過了?身為錦衣衛千戶居然幫著衛箬衣去套人家的麻袋……這事情要是傳出去,皇家顏面和錦衣衛的顏面何存?
他一定是腦子進了水,才會跟著衛箬衣去瞎胡鬧。
蕭瑾略一回頭,瞥見了跟在自己身後亦步亦趨,笑的和一朵花一樣的衛箬衣,他就忍不住嘆息了一聲,算了,隨她去吧,那葉嵐也的確是可惡,再加上他本就不喜歡宸妃娘娘那種表面一套,背後一套的樣子,在人前總是一副賢能到不行的模樣,其實呢?所以讓安平伯府的人受點教訓也不是不好的一件事情。
“我能不能再讓你幫我一個忙啊?”等入了蕭瑾的院子,衛箬衣驅散了下人,看看四下沒人,隨後她小聲說道。
“別太得寸進尺了。”蕭瑾警告道。
他親自去套人家麻袋已經是他能做到的極限了。
不過……瞥見衛箬衣略帶失望的垮下了肩膀,蕭瑾又覺得心底有點小小的不忍。
“說說看,不是太過分的話,可以考慮一下。”蕭瑾轉了話鋒說道。
“能不能讓花錦堂他們再蹲守安平伯府幾天?”衛箬衣一聽有門,頓時腆著一張臉,討好的問道。
“你又想幹什麼?”蕭瑾不解,不是已經套了葉嵐麻袋了嗎?
“他為了討好衛蘭衣,不惜朝我下手,又為了衛蘭衣不惜以身犯險,想來對衛蘭衣倒也是算是痴情了。但是衛蘭衣待他如何?那就呵呵了,所以我想請你的手下再蹲守他幾天,等他好了之後,我想將他引到衛蘭衣那邊,當著衛蘭衣的面再揍他一頓,到時候讓他看看衛蘭衣的反應。如若衛蘭衣是真心喜歡他,能挺身而出救他,日後等父親回來,若是安平侯府能來求娶衛蘭衣,我會和父親說,幹脆結下這門親事,但是如果衛蘭衣棄他而去,那就叫他看清楚衛蘭衣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他這般為了衛蘭衣可是值得。”衛箬衣笑道。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不過聽起來似乎也挺有意思的!
怎麼蕭瑾忽然感覺衛箬衣的這個念頭似乎不賴啊……即便他沒怎麼和衛蘭衣接觸過,但是在詩社裡聽了他們兩個的對話,他都覺得衛蘭衣壓根就不喜歡那個叫葉嵐的,不過也就是身邊多了一個擁裔罷了,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
衛箬衣此計是相當的誅心啊!如果在危險之下葉嵐選擇了自己逃跑也不去顧及衛蘭衣的話,那將來他大概也沒什麼臉面再去面的衛蘭衣了。衛箬衣此舉一勞永逸,如果這兩人成親,她可以一下替自己解決兩個麻煩,都修成正果了,誰還有那閑工夫去折騰她啊?真當安平伯府是那麼好進的嗎?衛蘭衣要承衛箬衣的情才能嫁過去,而葉嵐又是伯府的嫡子,衛蘭衣卻只是一個侯府的庶女,嫁過去,她的心思只怕是都要放在如何籠絡攻公婆和丈夫上面了。況且衛蘭衣若是明白自己的身份,必須要盼著侯府昌盛這樣她的後臺才足夠強硬,自然對衛箬衣不能再和之前一樣百般的刁難。
如果葉嵐護住了衛蘭衣,卻也看清楚衛蘭衣是個什麼樣的人,無非是兩個情況,一個是心灰意冷,日後再對衛蘭衣不再理睬,還有一個是對衛蘭衣懷恨在心,到時候鬥的就變成了葉嵐和衛蘭衣了,衛箬衣輕松脫身。
奸詐!
他以前怎麼就沒發現衛箬衣是個這麼奸詐的姑娘!
她現在討好的看著自己,那副眼巴巴的樣子,如果身子後面再有一條尾巴搖上兩搖的話,就像極了錦衣衛北鎮撫司後院養的那條小黃狗,每每要對自己討食的時候,那小黃狗便也是流露出近似於衛箬衣現在臉上的表情一樣。
“你的腦子裡面想的都是什麼啊。”蕭瑾一撇嘴,十分不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