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秋陽本是想要追上衛箬衣的,不過卻被楚宜君給纏上了,“表哥,已經好多天沒見你了,你怎麼見了我就要跑啊。”楚宜君抓住了謝秋陽的衣袖,“不如表哥與我一起進去啊。”
謝秋陽看著衛箬衣已經進去了,只能低嘆了一聲,“表妹,郡主面前不能如此的胡鬧。”他壓低了聲音說道,“一會不能再和郡主說那麼刻薄的話了。”
“旁人需要怕她,表哥又何須奉承她?”楚宜君不滿的說道,“難道表哥就不怕外公不滿嗎?”
謝秋陽心道,這是你外公特許的好不好!
不過這話他沒說出來。
“有些話不必擺在明面上說。”謝秋陽說道,“你可明白。”
楚宜君這才露出了幾分喜色,她還以為謝秋陽是不得已才與崇安郡主同來,於是馬上點了點頭,“明白了,多謝表哥指教。”說完她就歡天喜地的和謝秋陽一起進了畫社之中。
蕭子雅遠遠見衛箬衣走了進來,先是稍稍的一愣,隨後笑了起來,示意讓人將他推出去。
“郡主。”蕭子雅叫了衛箬衣一聲,衛箬衣擰頭,忙走了過來,“見過子雅大哥。我真是越來越佩服子雅大哥了,子雅大哥字寫的好,詩做的強,還是這畫社的創辦人,簡直就是全能。”
被衛箬衣這麼一誇,蕭子雅白皙的面容上浮動了一層淡淡的緋色,“哪裡有那麼好,只是我實在是無所事事了所以才會這般的舞風弄月。”
“那也要有真材實料才能舞的起來。”衛箬衣笑道,“叫我舞,我只能舞板子。”
蕭子雅被衛箬衣的話給逗的忍俊不禁,輕笑了起來,“每次與郡主說話都叫人忍不住想笑。”
“子雅大哥笑起來很好看。子雅大哥要是多出去轉轉,絕對是京城一道風景。”衛箬衣誠心誠意的說道。
蕭家的人長的都好,不愧是皇族,真是老天爺都偏愛蕭家的男人,一個個都是容貌出眾的。
蕭子雅不由一怔,隨後笑道,“我腿傷了之後就鮮少出去了,只是在王府和這些宅院裡,畢竟十分的不方便。”
“我不是有別的意思,子雅大哥不要誤會。”衛箬衣忙說道。
“我知道。”蕭子雅優雅的頷首。
與蕭子雅的閑談之中,衛箬衣才知道原來蕭子雅在京城還經營了幾家畫鋪,幫助寄賣畫社之中所作的一些畫作。
“畫社中人不是每個都出身富貴之家的。”蕭子雅解釋道,“有些是要靠賣畫為生的,所以我就開了幾家鋪子,幫他們代賣,只收取少許的裝裱費用。實際上也是我實在是無聊了,朝堂上的事情不需要我去掛念,家中之事又有父親在,也不需要我過問,我就做點自己感興趣的事情。這樣既能幫助他們,自己又打發了時間,何樂而不為。”
衛箬衣表示理解。
這畫社既然能將謝秋陽這樣的狀元之才都吸引過來,想來應該是高階大齊上檔次的,再經由蕭子雅賣出畫作,應該都可以賣一個不菲的價格出去。
這倒真的是一舉兩得的事情。
“我們公子還用賺的盈餘之前才去接濟城中普濟堂中的孤寡殘疾之人。”蕭子雅身後的小廝介面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