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聽說的時候,雙方已經四處尋人來打球了,還是武學堂的人說,他們這裡場地大,能打的開,才定在這裡,我得了訊息就趕忙擠過來了。”
看了看坐在馬上的秦鳶,秦恆又一臉豔羨地道:“姐姐如今馬也騎得極好了,寶珠姐姐的騎術也極好,我要是能經常騎一騎,肯定也很好。”
這時場上的氣氛已更加緊張,顧寶珠是這場賽事的起頭人,又騎術上佳,耶律氏人對她的圍剿越發明顯起來。
場外觀看的人忍不住叫嚷起來。
大興人罵她們心臟,打黑球。
耶律氏人嚎叫著要她們趕緊將人打下馬去。
幾匹馬圍著顧寶珠的坐騎轉動,不時還有馬球杆輪過來暗算,顧寶珠的馬開始躁動,時不時發出嘶鳴聲。
秦鳶看得心急,立即道:“侯爺,可不能再讓她們賽下去了,若是有個什麼……”
這場賽事背後的惡意已經擺在了明面上。
顧寶珠年輕經不起挑逗,他們可不能就這麼看著她受傷啊。
秦恆也緊張地握緊雙拳,壓在唇上,身子僵直,生怕看到顧寶珠摔下馬被耶律氏人的馬蹄踐踏。
顧靖暉此時卻淡然道:“無妨,你暫且先看看。”
顧六爺也撐不住了。
“三哥,還是想法子把寶珠弄下來吧。就算要給她教訓也不用這時候。”
顧靖暉冷著臉沒出聲,鋒利的雙目緊盯著場上的動靜,一眨不眨。
場上顧寶珠的馬已經立了起來,兩隻前蹄揚起,只兩隻後蹄支撐著龐大的身軀,鼻孔大開往外噴著粗氣,顯見受了驚嚇,就要發狂了。
顧寶珠就像是黏在馬背上似的,緊勒住韁繩,怎麼都不肯被甩下來。
一旁的侍衛也急了。
“侯爺,這馬驚了,再這麼著,七小姐不摔下來,其他小姐們的馬也會受影響,她們的騎術只怕沒有七小姐的好。”
若是有人出了意外,只怕會怪罪到七小姐的身上。
顧靖暉的面容冷厲如冰,雙目緊盯著場上,啞聲道:“不慌,看看寶珠能撐到幾時。”
此時,圍剿顧寶珠的幾人不敢再靠太近,讓出了位置。
場外一片寂靜。
場內馬狂躁的嘶叫聲揪緊了眾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