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都變得極其和諧。
最大的功臣，當然是陸九淵。
不知為何，顧北歡看向包廂外下著雪的街道，突然腦海中冒出一個念頭，要是能跟他在雪地裡走一走，這輩子也算是一起到白頭了吧？
意識到自己情緒失控，顧北歡急忙做調整，並笑道：
“無論是哪個時期的我，我都欣然接受。”
霍沉玄端起茶杯，跟她碰了碰：
“有句話，我一直想說。”
顧北歡瞬間慌了，看了看手錶，想要打斷他：
“他們應該到酒店了吧？這外面的雪，好像越下越大了。”
霍沉玄嘴角微揚，笑問：
“你在害怕什麼？怕我向你表白？跟我共事這麼久，你還不瞭解我嗎？從前我不曾給過你半點困擾，如今更不會讓你難堪。”
嚇死寶寶了。
原來是虛驚一場。
顧北歡並不是一個不懂拒絕的人，向方景來那樣的表白方式，顧北歡有一堆的理由等著反駁他。
可面對霍沉玄，顧北歡無法給予他回應，終究還是覺得有所虧欠。
既然霍沉玄都把話說的那麼明白了，顧北歡也就坦然說道：
“那你說吧，我聽聽。”
霍沉玄喝了口茶，放下杯子，看向窗外，怔怔道：
“我也有慾望，並非無求之人，對你的喜歡，也並非甘願認輸。”
這才是一個正常的人。
顧北歡十分理解。
愛這件事，本身就是需要回應的。
即便是父母給予子女的愛，都是需要子女給出回應的。
可能是一句爸爸，一聲媽媽。
也有可能只是一個微笑，兩滴眼淚。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