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陸九淵在她準備跟蔣南汌結婚之時才認識她的話,那他對蔣南汌到底跟誰有染這件事摸不清楚倒還情有可原。
可是七年過去了,他早就應該知道事情真相。
顧北歡覺得自己太傻了,一直以來都忘了燈下黑的道理。
她逼近陸九淵:
“七年前,你之所以大鬧親哥的婚禮,是因為你早就知道這段婚姻只有利益,沒有真情,其實你那時候就知道陸家在外有姦情的人是誰了,可你卻把我當傻子一樣的,非要領我來陸家看戲,殊不知,我才是那個傻傻演戲給你看的人。”
察覺到媳婦兒生氣了,陸九淵急忙解釋:
“歡兒,你聽我說。”
顧北歡苦笑:
“多餘的解釋就免了吧,我不是傻子,你有沒有愚弄我,我能感覺得到,事到如今,我就問一句,跟蔣南汌有姦情的,到底是誰?”
陸九淵嘆口氣:
“你不是已經知道答案了嗎?”
顧北歡瞬間火大,她壓低分貝,卻極度憤怒的衝他低吼:
“我要你親口說出來。”
陸九淵難以啟口,但面對自己心愛的女人,他又沒辦法撒謊,只好如實說道:
“是我哥。”
陸九洲!
兩個男人!
其實在醫院病房裡,顧北歡並未完全相信蔣南汌的話,因為愛一個人的眼神是騙不了人的。
陸九洲不會無緣無故的為了一個外人毆打自己的親弟弟,除非那個人在他的心坎上。
原來最不可能的兩個人,卻在一起多年。
顧北歡的確已經猜到,可從陸九淵嘴裡聽到確切的答案,她的內心仍覺得難以接受。
至於難以接受的是什麼,她說不清,也道不明。
只覺得噁心。
噁心的不是兩個男人之間的愛。
噁心的是自己竟然被矇在鼓裡多年。
這種噁心,從心底蔓延,顧北歡衝進洗手間,趴在洗漱池上吐的昏天黑地,陸九淵在一旁輕拍著她的背,顧北歡抬起頭來紅著眼,無力的說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