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斯年進屋第一句便問:
“發生什麼事了?”
顧北歡正在廚房泡泡麵,就酒會上那幾塊點心,都不夠她塞牙縫的。
但關棠最近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很討厭下廚,顧北歡也懶,索性泡碗泡麵對付對付。
見賀斯年氣喘吁吁那樣,顧北歡放料包的手都抖了抖:
“你不是說不來嗎?”
賀斯年走過去,開啟冰箱門,從裡面拿出雞蛋火腿和上海青,奪過她手中裝著泡麵的碗,說道:
“你在這裡,我怎麼可能不來,大半夜你不摟著你的跟屁蟲老公睡大覺,跑關棠這裡來做什麼?還吃這些垃圾食品,怎麼?陸家已經沒落到少你一口吃的了?”
這傢伙說話就很衝!
關棠在一旁偷笑:
“我就說這傢伙八成是從溫柔鄉里撤出來的,火氣那麼大。”
他們仨真的是太熟了。
熟到顧北歡曾經想撮合他們倆,賀斯年的原話是,我左手右手就能做到的事情,再多一雙手也沒什麼意思。
關棠不甘示弱,也回了過去,說被女人用廢了的玩意兒,她嫌髒。
這倆就是嘴皮子不饒人,但其實關係一直很不錯。
總之,他們仨之間,沒有人會往愛情這複雜的東西上面想。
即便是關棠以顧北歡的名義把賀斯年叫來了,她也只是覺得,外面的女人如衣服,而她們倆對於賀斯年來說,等同於手足。
手足有事,溫柔鄉是留不住他的。
以前賀斯年聽到關棠這麼說他,他還會附和一句,說太可惜了,還想天亮之前睡過再說拜拜的,白瞎了這麼好的一次機會。
現在的賀斯年,在廚房忙活的同時,竟然開始解釋了:
“我跟霸姐打了個賭,要戒女色。”
關棠聽後,捧腹大笑:
“你?賀斯年?戒女色?開什麼國際玩笑,你這是一心求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