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歡的手還放在車把手上,一字一頓的問:
“這場戲,我有沒有終止它的權力?”
她嫁給陸九淵,是想看一出好戲的,沒想把自己搭進去。
現如今,蔣南汌的姦情還沒揭穿,她自己就已泥足深陷,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深知顧北歡脾氣的陸九淵,哪敢說不。
他忙不迭的點頭,首肯:
“有有有,你隨時都有終止它的權力,我愛你,並且尊重你的所有決定,但我還是想為自己爭取,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不想失去你。”
無論他有多少光環加身,無論他獲得多大的成就,失去她,就等於一無所有。
陸九淵如此卑微,顧北歡有片刻恍惚,突然覺得這個男人很可憐。
車外,暗處,多得是狗仔記者。
出於種種顧慮,顧北歡沒有把話說絕,而是點頭說:
“好,我可以當做所有事情都沒發生,前提是,如果你能做到我只是回總部彙報了一次工作的話。”
雁過留痕,風過留聲。
已經發生過的事情,怎麼可能做到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這就考慮陸九淵危機公關的能力了。
顧北歡當晚買了最後一趟航班飛回星城,她在萬尺高空時,陸九淵還在動用自己一切能夠發動的力量,封住酒會現場所有人的嘴。
看著去而復返的陸九淵,翟落白實在想不明白:
“別的女人深怕自己的男人沒出息,怕那些酒囊飯袋自詡萬貫家財,實際一窮二白,你倒好,家世好,人長的帥,又是商業天才,資產幾輩子揮霍都花不完,最重要的是,你還痴情專一,你這樣的好男人,世間早就絕種了,可你看起來,比入贅的窩囊女婿還卑微。”
陸九淵拍著他的肩膀說:
“你不懂,這就是愛情。”
星城。
機場。
顧北歡一上車,關棠就開始數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