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價格,她根本沒辦法像自己說的那樣,沒心沒肺地讓沈南成再買一顆。
連著一個星期,許貝貝都在找戒指,公司裡的人也都差不多知道她丟了戒指。
自然有人是要看笑話的。
沈南成返滬的時間一天天的逼近,她已經沒心情去管別人怎麼看了。
許貝貝很猶豫,不知道自己是去坦白還是如何。
她甚至在想要不要買顆假的矇混過關。
到沈南成回來那天,許貝貝到了下班時間還磨磨蹭蹭地不想走。
等著周圍同事差不多都走了,許貝貝唉聲嘆氣,慢吞吞地收拾好了包,才起身下樓。
微信上,還停留在沈南成上飛機之前給她發的語音,讓她自己先回家吃飯,不用等他。
她開車回了家,心不在焉地跟著爺爺奶奶吃完了飯。
許爺爺見她情緒不大對,一個勁兒地追問怎麼了。
“老頭子儂不懂。”許奶奶以為她是相思病,也沒放在心上,“吃飯吃飯。”
吃了飯,兩個老人家原本要去散步,許貝貝總算回過神來,阻止道:“今朝勿要去了,當心著涼的。”
上海的冬天潮濕寒冷,西北風吹得人眼睛都要睜不開了。
老兩口也覺得折騰,就沒有出門。
許貝貝陪著他們,在餐桌邊看了一會兒《老孃舅》。
沒一會兒,她手機就響了起來。
她接起來,電話裡的男人聲音低沉而愉悅,彷彿帶著熱帶的暖意。
“下來,我在樓下了。”
許貝貝掛了電話,坐了一會兒沒動。
旁邊的許奶奶隨口問:“沈南成呀?”
她點了點頭,有氣無力:“成哥到樓下了。”
“那怎麼不上來呀?”許奶奶又自己笑道,“哦,小年輕要過二人世界。”
許貝貝沒說話。
過了一會兒,許奶奶見她還皺著臉幹坐著,奇道:“個麼你還坐著幹什麼呀?勿好讓人家一直等的呀。”
許貝貝看了奶奶一眼,慢吞吞地站起來。
她握著手機,長嘆一聲,心情萬分沉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