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指把簽字筆一扔,男人放鬆地靠上辦公皮椅。
他從褲兜裡摸出煙盒,取了一支叼在嘴裡,拿出手機給許貝貝打電話。
電話很快通了,嗲兮兮的聲音傳過來過來:“幹什麼?”
沈南成擦開打火機,點燃煙,含混道:“花收到了?”
“嗯。”
“那今天可以約你吃晚飯?”
不等她回答,沈南成慢條斯理地說:“前天你說感冒沒好,昨天你說小週末要跟同事聚餐,今天總有空了吧?”
“我今天加班。”許貝貝頓了下,“明天應該也要加班。”
沈南成:“……”
“不是,”他抬手取下煙,“你們什麼破公司,hr加什麼班?我們公司小姑娘五點半準時下班。”
電話那頭的女聲嬌滴滴的:“我們公司挺好的,業內top。”
他一拳打在棉花上,氣不打一出來,那邊嗲聲嗲氣地繼續:“我先做事了,不跟你說了,拜拜。”
“喂?歪?!”
沈南成瞪著被掐斷的頭發,猛地揉了揉頭上的短發。
媽的,想把人吊起來打。
他把沒抽兩口的煙撳滅在煙灰缸裡。
心說許貝貝就是個騙子。
這擺明瞭送花沒用,連面都見不到。
知道許貝貝開始作了,他也傲嬌起來,拉不下臉再去爬牆。
沈南成看著一會兒沒操作就暗淡下去的電腦螢幕,覺得這樣下去不行,完全是被她牽著鼻子走了。
他認真回想當初兩個人在一起的細節。
她是那種很嬌氣的小姑娘,怕疼怕吃苦,喜歡喝奶茶,喜歡在便利店集點,喜歡用五顏六色的筆寫筆跡,每個科目都有一種特定的顏色。
沈南成想起有一次兩個人在星巴克看書,她拿粉紅色的筆在他手心上寫“貝貝≈成哥”,那種癢酥酥的觸感似乎現在仍停留在掌心。
心裡的氣好像消了些。
他抿了抿嘴角的笑意,又想起那個時候許貝貝很喜歡看一個情感論壇,還老是嚷嚷著以後要把他們兩個人的事情也發上去……
沈南成一頓,忽然想起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