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什麼玩意?她是誰?怎麼會自稱是師叔呢?訊息裡面,不是說蟄龍的上一輩師長,全都已經隕落得一個不剩了嗎?那這個自稱師叔看上去修為不凡的女修又是那個?這蟄龍宗,看起來絕對不象訊息中的那樣弱小,看起來,蟄龍宗一定向外界,隱瞞了很多事情。
且不說蜀山這邊的這些人如何的猜測,單隻這玄音長老的瑤琴這麼一亮相,在場所有人的眼光,就全都被這張通體遍佈淡淡清輝的瑤琴給吸引住了。
這張瑤琴,在蟄龍僅有的幾件法器中,名氣很大,這張琴在古代那會,也曾被稱作十大傳世名琴之一,它有個名號,喚作海月清輝,琴體由一截千年碧心梧桐木的主幹製成,就連玄音也只知道這把琴是宗內流傳下來的一件五階法器,還是一件非常罕見的自帶音攻神效的法器,具體是什麼年代,由什麼人煉製而成就不知道了,反正已經在蟄龍宗傳了好幾代了,是他們蟄龍宗內,少有的幾個女性修士心目中最想要擁有的法器。
“古昔鳳凰繞梧桐,三皇削桐鑲玉瓏。瑤池涘畔飛天舞,仙音繞樑撫瑤琴……”!
玄音長老這彈唱也是絕了,身子靜然不動,左手負於身後,右手伸於胸前,五指輕彈,指尖彈動間,抹、挑、勾、剔、打、摘、擘、託,各種奏琴技法一一使出,五根指尖射出一道道青色的氣流,不住的撞擊在懸立於空中的那張瑤琴的七條琴絃上面。
這些氣流有快有慢有強有弱,彈擊在瑤琴之上後,發出了一陣陣好聲的琴聲,叮咚叮咚之聲不絕於耳,琴音就如一股清泉,一縷清風般的飄蕩在所有人的耳邊。
隨著她的琴音開動的同時,玄音長老微啟朱唇,小口輕張,在那裡風清雲淡的低聲吟唱了起來,伴隨著她的吟唱和悠悠動聽的琴聲,這些琴聲和歌聲,就好象有什麼令人慾罷不能的魔力似的,所有人全都陷入到了如夢如幻的幻境之中不能自撥,並且,每個人所感受到的幻境都不一樣,一時間,在場的所有人全都露出了一絲迷醉的神色,那些金丹期的還好些,腦子馬上就恢復了清明,從對方的彈唱聲中脫離了出來。
而那些築基期以下修為的,一時間全都沉迷在自已的幻境之中,不由自主的在那裡做出了各種各樣的動作來,有的人引吭高歌,有的人翩翩起舞,有的人笑顏逐開,有的人痛哭流涕,種種人世悲喜之相,盡顯眼前。
當然了,這些失態者,不包括蟄龍的那些圍觀弟子,這些弟子雖然修為也不高,可是,玄音長老在彈唱之時,卻是有意的避開了他們的這個方位,使得他們得以免去這清音灌腦琴聲迷幻的折磨,反倒一個兩個在那裡笑嘻嘻的一邊指指點點一邊在那裡看這些蜀山弟子的笑話。
“哼,浩然天地,正氣長存,我等劍修,戰天鬥地,守正辟邪,挑戰自我,追求自我劍道,又豈能受此靡靡之音所惑,師門的信條,蜀山的傳統,你們都忘光了嗎,什麼是劍,什麼是劍修,劍之所至,氣貫長虹,一劍在手,無畏無懼,給我醒來……”!
看得自已這些弟子一個個在那裡露出種種醜態,凌雲掌教心下懊惱異常,身子微微一動,兩道青黑劍氣沖天而氣,被其負於背後的風雷雙劍,在鞘中自行發出一道浩大厚重的劍鳴,伴隨著凌雲掌教默運體內劍元力全力出手之下的怒喝,在空中,就好象一道道響雷自諸人的耳邊掠過似的,馬上就將這些蜀山弟子給喚醒了過來。
“哼,什麼狗屁浩然天地,正氣長存,你們蜀山都幹出奪人基業這種不要臉的爛事來了,還有臉說什麼師門信條,喊什麼蜀山傳統,他們忘沒忘哥不知道,反正你這個狗屁掌教絕對是忘光了,這要是你們的老祖宗得知了你們現在的行為,估計非得在上界氣得一頭栽倒在地不可,丟人現眼啊,丟人,太丟人了,世風日下,人心不古,現如今什麼阿貓阿狗的都跑出來咬人玩了,畜生就是畜生,天生欠打,非得狠狠的收拾一下不可……”!
蟄龍的太上長老玄音,可是一丁點虧都不肯吃,那邊剛剛摧動飛劍之中所蘊含的毒霧,放倒了蟄龍這邊的幾名弟子,她馬上就以牙還牙的用自已的琴音和歌聲,令大批蜀山弟子陷入到了自身的幻境之中,做出了種種丟人現眼不堪入目的醜態。
要不是蜀山的掌教用劍元力凝聚成形暴喝出聲,並利用劍鳴之響喚醒了這些弟子,等一下這些弟子,還不知道要做出什麼更加丟臉的事情呢。
不過,就算是凌雲掌教出手,他的這些話語,卻還是引起了孫不醒的大肆嘲諷,一向以剛正不阿的形象出現在修真界的蜀山劍派,現在都淪落到來強搶別的門派的基業了,還有臉叫喊著什麼浩然天地正氣長存,孫不醒這貨才不管他是什麼狗屁的蜀山劍派的掌教呢,心中不爽,自然就帶到了臉上,更找準了機會,就直接在那裡重重的剌激了對方一下。
“膽敢侮辱我們掌教師尊,小子找死,白靈出鞘,劍誅妖邪,給我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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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不醒畢竟是個小輩,那怕他說得再難聽,身為堂堂一派掌教的凌雲也不可能出頭找孫不醒的麻煩,那怕他被孫不醒這些話給氣的滿臉紫紅,沉著臉一聲不吭的生悶氣,也總得顧及自已掌教的身份,而在他身邊的一位築基期巔峰的親傳弟子可就不幹了,當下就怒喝一聲,身後長劍沖天而起,在空中化作一道剌眼白光,朝著孫不醒的脖子處就飛擊而下,準備一劍斬下孫不醒的腦袋,以此來懲罰他不敬自已師尊的大罪。
“哼,蜀山派的跳樑小醜,就這點本事,也來你爺爺面前賣弄,滾你奶奶的蛋吧……”!
孫不醒在出聲叫罵的時候,早就想到了對方有可能會惱羞成怒,對他出手,他的手裡,早就已經取出了那根低階長棍法器,見及劍光橫空來到自已的頭頂不遠處的時候,臉上閃出一絲滿不在乎的笑意,手中大棍一掄,朝著那道白光就重重的砸了過去,孫不醒現在是什麼修為,那怕他未出全力,只憑借他現在肉身的力量,也不是對方這把飛劍能承受得住的。
只聽得蓬的一聲,斬擊過來的白色劍光在這一棍之下,當場變作了一團團白色的劍器碎片,在空中就好象天女散花似的,朝著下方紛紛揚揚的墜落下來,同時隨著這把飛劍碎裂的同時,身在自已掌教旁邊怒而出手的那名弟子,在自已本命飛劍被人毀掉的第一時間,就不由自主的狂噴了一口鮮血,面如金紙氣若游絲的往後便倒,心血相連魂魄互牽的他,直接被孫不醒的這一記重砸,給整得身受重傷昏迷不醒的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