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孫不醒在那裡同華中分局的幾位醫療專家胡扯一通的時候,位於天京這座大都城的中心地帶,號稱整個大漢帝國醫療手段最先進的天京第一醫院,位於最深處那座只有朝庭中樞最高層的幾個人才可以使用的住院樓中,今天一下子湧進來一大批神情悲傷的男男女女。
這些人中有財雄勢大的商人,有位高權重的官員,也有混跡京師各處銷金窟整日裡醉生夢死的花花公子,這些人,全都有著一個身份,那就是,他們都是京城徐家的人。
“醫生,我父親的病真的沒辦法維持下去了嗎?這是為什麼啊?在他肝癌剛剛被發現的時候,咱們就已經採取了最佳的手術治療方案了啊,這術後情況一直很好,這才一年多的時間,他現在咋就說不行就不行了啊?醫生,麻煩你們再給想想辦法吧……”!
這些人中,西北省省,zhang徐國邦身為徐家的長子,如今正一臉凝重的在那裡同醫生交流著自已父親的病情,他現在雖然已經做到了封疆大吏的位置,可是,天京徐家,卻是有一大半在靠著他那個身為天京最高中.樞議事會七大長老之一的父親在支撐著,如果現在他父親就這麼走了的話,他根本就不敢相信,單憑他的能力,能不能把徐家的現有地位給維持下來,更別提讓徐家更進一步了。
“徐省,zhang,說真的,所有的辦法我們都用過了,很可惜,病情擴散的太快,我們最終還是沒能把他的病情給控制住,徐老剩下的時間不多了,咱們現在能做的,就是讓他別有什麼遺憾,讓他老人家儘量走的安心一點……”!
主治醫生在那裡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長嘆了一口氣後,無奈得對著徐國邦說出了徐老現在的情況,這次的病情,來得真是太快了,他們都還沒來得及定下來完善的治療方案,這徐老就的病情就已經發展到了只剩下最後幾口氣的彌留狀態。
說起來,壓力最大的,還是他這個主治醫生了,可是,藥醫不死病,佛渡有緣人,他就算醫術再強,在現有的醫療手段下,也還是隻能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病人就此離開人世,而他所能做到的,也只是告訴對方的家人,讓他們做好心理準備,並去見病人的最後一面而已。
不管是什麼人,在他快要離開人世的時候,都會有回光反照的假象,並且,在其去世前,總會有一些想要見到的人,有時候,如果病人在沒能見到自已想見的人的話,那麼,他這一口氣會憋在心裡,會怎麼也不肯嚥下,有些性情堅毅的老人,甚至可以在那裡一死撐著一口氣不咽堅持上兩三天的時間。
如今,在裡面病床上躺著的徐老,顯然,就遇到了這現事情。
“瓊麗,你把小花給帶進去讓見你爺爺最後一面吧,可憐的孩子,老四媳婦走的早,老四又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這孩子從小沒享受到父母的疼愛不說,還小小年紀就流落在外,一連吃了三年多的苦頭,這才被家族找回沒幾天,最喜歡她的爺爺又要離她而去了,唉,小花,你進去以後,好好的給爺爺說說話啊,好孩子,不許哭,做我徐家的子弟,一定要堅強,爺爺最不喜歡看到別人哭了,好了,你跟著瓊麗姐姐進去吧……”!
當徐國邦他們三兄弟安排著安排家族中的重要成員全都進去和徐老見了最後一面後,這老人卻還是強撐著不肯嚥氣,在那裡死死的盯著屋外,眼睛裡全是渴求的神色,看來,老人的心裡,還牽掛著什麼人啊,等全部的三代子弟,甚至四代子弟都進去了一遍後,老人還是在那裡倔強的等待著什麼,當徐國邦從老者的口型中看懂了小花這兩個字後,連忙走出病房,把在屋子外面的牆角處哭泣不止的小花給叫了進去。
“大伯,幹什麼要叫這個倒黴鬼去見爺爺啊,爺爺都是被她給害成這樣的,要不是為了慶祝這個喪門星迴歸我們徐家,爺爺也不會破例喝了好幾杯白酒,照我看,咱們就應該把這個喪門星給趕出咱們徐家,她就是咱們家的災星,我們徐家不歡迎她……”!
一位二十七八歲的年輕女子,在聽到自已大伯徐國邦的話後,第一時間就跳著腳喊了起來,她看向小花的眼中,全是討厭和痛恨的神色,在她看來,自已爺爺的病情之所以復發並擴散到現在這種局面,全都是這個不知道從那裡蹦出來的喪門星給害的,她相信徐家有很多人都跟她是一樣的想法,在都恨不得把這個瘦弱不堪的小丫頭給攆出徐家。
“怎麼說話的,她可是你妹妹,你四叔唯一的女兒,你爺爺現在都這個樣子了,你是不是想讓他老人家走也走的不安心啊,去,把小花帶進去吧……”!
房外的這些人怎麼樣,徐勝利完全不知道,他現在已經虛弱到連一連手指都不能動彈的地步了,可是,在強大的親情驅動下,當一臉淚水的小花走進他的病房後,他都不知道自已從那裡又冒出來一股子力氣,竟然又恢復了說放的能力,在那裡用極其微弱的聲音,招呼這個可憐的孫女,讓她來到自已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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