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得柯念趕忙就給他把電話撥了過去。
這時,季巖的手機和車鑰匙扔在沙發上,無人應答。
而他,獨自一人坐在餐桌上,也不開燈,只在入口玄關的一盞筒燈微微照亮著他低頭喝悶酒的惆悵身影。
也許是事業的失敗,感情的失意,讓他迷戀起啤酒中的麻醉。
他仰頭盡情的喝著,為今天的不順利幹了所有的罐子。
柯念這頭電話打不通,時間又很晚,她很擔心因為自己的原因錯過他的好意。
她不想讓他失望,甚至是,他想要做的什麼,她都不應該拒絕。
更何況,她是真的害怕自己的粗心讓他不開心。
柯念不再多想,起身換上衣服,取了書包,匆匆忙忙的又出門去。
“柯念,這麼晚了你還出去啊?”
身後不知道是誰在喊她,柯念沒具體辨認出來。
她只知道她的一顆心按上了超級動力,要立刻飛奔到他的身邊。
季巖家,昏暗的光線下,他真的喝光了冰箱裡所有的啤酒。
地上,餐桌上,橫七豎八,狼藉著他的戰績。
他喝得沉醉,像一攤爛泥,上半身趴在桌子上,成為一名被全世界嘲笑的小人物,無能,又愚蠢。
叮咚……
叮咚,叮咚……
季巖的耳邊響起了門鈴聲,將他從醉夢中給拔了出來。
他微微抬起頭,目光迷離,以為是聽錯了響動。
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夜深人靜,悅耳的門鈴聲算怎麼回事兒?
是哪個不識趣的會這麼晚來吵他?如果是于飛那小子,他可不要去給他開門。
那個死漢奸,都不知道要在他父母那邊通什麼樣的秘密,讓他的家人幸災樂禍,鄙視他,看他的笑話,指著他浪子回頭。
季岩心中苦笑著,就算他失敗了又怎麼樣?
讓他回家去種棉花,去搞服裝生意,當什麼片區經理管著紡織、染印的事業,做那些重汙染的工業企業。
去他媽的,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