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和韓越交往,許栩也每週都去兼職,口頭禪都是“沒錢,窮”。
現在已經被洗腦的她覺得許栩能送給她生日禮物就已經是十分感動的一件事情了。
哪怕這只兔子成本就十幾塊錢,她也高興極了。
“本來我還想請你到我家去吃飯呢,現在不行了。”
許栩抬頭,看著她。
“家裡太亂了。”大小姐的眼眸波瀾不驚,一隻手捏著小兔子的耳朵,一邊坐在那裡吃著蛋糕,口中平靜地陳述著一些骯髒的事情,“我爺爺在外面養了一個才二十多歲的小姑娘啊,我奶奶氣得住院了……”
“我爸爸和我媽媽早就有所預料了,早就架空我爺爺手上的錢了,現在我爺爺才發現,然後也氣得住院了。”
許栩:……
還真是高潮疊起的一出劇啊。
“那,明天我請你去外面吃飯吧?”少女長發如瀑,被她紮了起來,露出臉部精緻幹淨的輪廓。
安若琳:……有點害怕。
這麼大方?
她猶豫了好一會兒,覺得不應該打擊窮人的自尊心,但還是試探性地問道,“燒烤攤還是路邊小餐館,沙縣還是蘭州,黃燜雞?”
許栩:……
愛吃不吃,窮人請客容易嗎?
…………………………
結果第二天一整天許栩都沒見到安若琳,在夜幕微沉的時候,她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
“你好,請問是許栩許小姐嗎?”
“是,你好。”
“有位安小姐請問是您的朋友嗎?她喝醉了,能請您過來接一下她嗎?”
“……好的。”
對面的地址報了出來,許栩記了下來,緩緩吐了一口氣,已經形成白霧了,凍得她只想吹暖氣,這個天氣,還真是不想出去啊,但是萬一那隻小兔子出事的話,就麻煩了。
地址是一家酒吧。
許栩打了個車,走進去的時候,吸引了好幾道目光。
畢竟很少有穿得如此保暖的女孩子過來,氣質與這裡格格不入。
酒吧這種地方太嘈雜了,燈光五顏六色閃爍,耳邊是震耳欲聾的音樂聲,許栩找了好一會兒,才在吧臺處找到了那位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