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色古香的包廂很安靜, 只有空調的風還在吹著，給人帶來舒適的感覺。
這回便宜哥哥是徹底老實了。
能出來獨當一面的人哪會沒有眼力見，許立海笑笑, 絲毫不見尷尬，大大方方地把選單給了她。
許栩隨便點了幾個菜。
其間許源去外面接了個電話。
許立海在他離開之後就放鬆多了, 懶懶地坐在椅子上，看了看她，少女端坐在那裡, 黑絲如瀑，眉眼一如既往但是卻多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氣質，越來越好看了, 這個女孩……
黑夜中月光下悄然綻放的白色玉蘭, 明明是毫無攻擊性的美，卻依舊讓人過目難忘。
也越來越看得出來輪廓了。
不太像他的母親。
但也還好，至少那個男人對她還挺好的。
“錢, 夠嗎？”
許立海忽然說了這麼一句。
還沒等許栩開口說話, 這個長相一般的男人就從西裝口袋中掏出了一張卡，神情完全不像是剛才那樣刻意的親暱, 反而隨意多了, 有種灑脫的帥氣, 他似乎想抽煙, 但手指只是在口袋裡面晃悠了一下又拿了出來。
“給你，女孩子在外面還是需要錢。”他將卡扔在了她面前，口中頓了頓, “你別怪我媽，她那個人……”
沒有人比許栩更懂得說話的技巧了。
‘我媽’而不是‘咱媽’。
再結合表姐囂張的態度，很容易就猜得出來一切事情。
不受家裡重視，被冷漠對待，但是不缺錢。
少女沒有接過卡，抬眸看著他，“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我是私生女？”
許立海手上的動作微微頓住，沒有反駁，卻道：“你聽誰說的？”
“猜的。”
她的目光格外平靜。
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