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林夢笙家回去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顧梟寒好像有意要把這場歡愉的聚會拖到這個時間一樣,只要時候夠晚,白安就很難再找什麼藉口不回家。
白安也知道顧梟寒的心思,只是不說。
散場的時候,顧梟寒輕聲問白安:“回家吧?”
白安看著他的眼睛,想了想,點點頭:“好。”
夜風寧靜,白安靠在車裡看著外面倒退的風景,突然想起來,也是這樣的深夜,顧梟寒第一次在她面前暈倒,可給她嚇得夠嗆。
“笑什麼?”顧梟寒看著白安臉上淡淡的笑色,輕聲問道。
“笑今晚月色不錯。”
“嗯,一闕弦月。”
“就你會拽詞兒,是吧?”
“說得出囊螢映雪這樣典故的人,怎麼好意思笑話我咬文嚼字?”
“給您三分顏色,您這開起染缸來了?”
“我向來是貪心不足,趁勝追擊的。”
“我聽著您這話的意思,怎麼感覺似有所指啊?”顧梟寒笑著停下車,轉頭看著白安,笑聲道:“紅木集團在華國已經快完了,我相信,在暗網也應該差不多了,他不存在,任務也就不存在了。過段時間,我會去一趟法國
,親自跟教堂方面商量,我會把你們都留在華國。”
“你這麼大面子?”白安樂道。
“還行吧,略有幾分薄面。”顧梟寒有些小驕傲地抬起下巴,只是一雙眼睛還看著白安,“你們的教堂,欠我一個大人情。”
“真的假的,他們居然會欠你的人情?”
“準確來說,是欠我父親的,只不過我父親如今不管事,他們需要跟我議事而已。”
“那這個人情,想來真的非常大,你用這麼大個人情,就把我換回來,不是太虧了嗎?”
“不虧啊,作為大佬,就得有大佬的風采和胸襟,為了自己喜歡的人,我什麼都捨得。”
“大佬?我看你是沙雕還差不多。”白安笑個不停。
“你說是什麼就是什麼好了。”顧梟寒手指頭敲了敲方向盤,“你是不是該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