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梟寒沉默了片刻,才說:“白安,你能不能……”
“說吧。”
“讓你的朋友,不要去打探林成章的下落了?”顧梟寒有些難過地看著白安。
要怎麼樣,才能讓白安他們收手,不要再犯險?
白安卻笑了下:“我以為什麼事兒呢。”
“白安……”
“放心吧,我今天就去跟他們說,不會再找了。”白安笑道,“也不好一直讓你為難。”
顧梟寒望著白安的笑容,不知道為什麼,這段時間他總覺得,白安離他越來越遠,遠到有時候,白安明明就在自己眼前,他卻感覺馬上就要失去這個人。這樣的心慌一直讓他難以平靜,甚至失去了平日裡的冷靜和嚴謹,像是一個面對著已經決堤了的大壩的人,不論怎麼拼命地捧著沙子去堵那些一瀉千里的洪水,也只是倉
皇失措,於事無補。
“白安,你相信我,我會讓林成章付出他應該付的代價的,好嗎?我只是需要……”
“我相信。”白安不想聽他說下去,她也有些受夠了這些陳詞濫調,於是當即截斷了他的話,抬起眼睛看著他:“沒有別的事了嗎?”
“陪我坐會兒,好嗎?”
“我還有工作呢,大總裁。”
“那我今天給你放假。”“別逗了,沒什麼事的話,我先出去了。”白安走到門口,又停下,回頭道:“對了,今天下班了,你要是方便的話,讓林哥送你回去吧,我去找墨鷹和雪雉,說說這件事。
”
“你已經,三天沒有回家了。”顧梟寒說。
白安笑了笑:“是嗎?”
“是的。”
白安抬了抬眉頭,沒再說什麼,推開辦公室的門走出去,顧梟寒坐在那裡看著白安毫不猶豫地關上門,突然覺得這萬分熟悉的辦公室裡異常寒冷。
並不是很吵鬧的清吧裡,白安坐在角落,沒有點酒,侍應生就端來了一瓶伏特加——連續三天,這位沉默的客人都點同一種酒,他們不用問也知道了。
倒了杯酒,白安半仰在沙發裡,靜默著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