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山見到顧梟寒,點頭問好。
看到他身後的白安,又給了個眼神,意思是讓她不要亂來。
白安挑挑眉頭:我要亂來,你攔得住?
“顧總,人在裡面,打了鎮定劑,這會兒剛醒呢。”
“白安,你去見她吧。”顧梟寒直接對白安道。
“可是顧總,她……”林山有話說。
顧梟寒看了林山一眼,林山老老實實閉嘴。
白安咬著糖果笑了笑,走進關押室裡,看著被五花大綁綁在角落裡的黛鶴,安安穩穩地坐在一側的椅子上,又看了看旁邊牆上的鏡子——雙面玻璃。
“關上,監視器和麥克風也關掉。”顧梟寒說。
“顧總!”
“聽不懂嗎?”
“……是,顧總。”
白安看到監視器的訊號燈熄下去,撓了撓頭髮,對黛鶴笑道:“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我沒有殺顧梟寒。”
黛鶴彎唇一笑,笑得千嬌百媚的:“誰說我要讓你殺他了?”
“哦?”白安翹起腿,笑聲道:“難道你是來自取其辱的?”“比起殺了他,我更希望看到你因為愛他而不忍心動手,你會陪在他身邊,承受內心的折磨和煎熬,你一邊恨著他是你的仇人之子,一邊又愛著他帶給你的快樂和感動,他給過你的那些甜蜜時光,此時都是劇毒的砒霜,你還不能吐出來,你必須要嚥下去。總是多愁善感的你,渴求解脫與光明的你,為你自己,親手編了一個逃不出去的牢籠
,這是多麼令人愉快的事情。”
“隼,我一生都在期待,這樣的時刻。”
白安無法反駁她的話,在如何令自己絕望這件事上,她與墨鷹都有著同樣卓越的手段。所以白安也只能低頭笑一笑,翻轉一下嘴裡的糖果:“我曾經覺得,我欠你很多,這讓我在你面前良心不安,愧疚悔恨,你利用我面對你的慚愧,用盡一切辦法讓我痛苦。
不過,謝謝你送來真相,你用同樣殘忍的方式毀了我,我不欠你什麼了。”
黛鶴目光疑惑地看著她,突然有一種,很難言的情緒。
詭異地,那種情緒叫失落。
“我不知道,紅木資本是怎麼向你保證的,但我知道,我的絕望和痛苦,一定是你動心的理由。教父一直與紅木資本爭鬥,你為紅木做事,教父不會放過你。”
“而我會把你,送回他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