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記得,他被擺上手術檯,被開膛剖肚,他體內所有的器官都被換過了,沒有一樣,是他自己的。
只要把青鴉的衣服撩起來,就能看到,他身上有著無數道傷口,那不是出外勤任務受的傷,那是在手術檯上被人像豬狗一樣切開身體時留下的。
其中他的心臟,被換給了大主教那個有心臟病的情『婦』,所以後來,他暗殺了那個女人,取出她的心臟,激動地捧給白安看,瞧,多漂亮的心臟啊。
猶不解恨,要將她分屍,用屍塊餵豬。
他一一地找回了自己的內臟器官,用福爾馬林泡在玻璃罐裡,仔細欣賞。
白安知道他恨教父,比任何人都恨,所以他不願意救墨鷹。
因為墨鷹,是教父最忠誠的信徒,但凡對教父有二心的叛徒,都會被他處死,哪怕是白安。
所以青鴉從不敢在墨鷹面對表現出對教父的不忠。
但白安知道,她心軟得像個好人,敏銳地察覺得到,青鴉每一天都在思索著殺死教父報仇的方法。
要說瘋,墨鷹哪有青鴉瘋得厲害
就連白安,都不敢對教父有這樣的想法,他卻無一日不在瘋狂地想要報復。
“青鴉,你原本叫什麼”白安突然問。
“忘了。”青鴉笑了下,望著遠處的夕陽,“這重要嗎”
教父的電話打過來時,青鴉看了白安一眼,接通電話。
“教父,我是青鴉。”
教父那好聽醇厚的嗓音帶著漫不經心,像是詢問一個再尋常不過的問題“解釋一下吧。”
青鴉看著屋子裡的人,動了動嘴唇,才說“他懷疑那裡是紅桃a研究nh0209的試驗室。”
“是嗎”無由來的,白安從教父這句反問裡,聽出了戲謔。
“是的,教父。”青鴉道。
“梟呢”
“她還在養傷。”
“青鴉。”
“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