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興趣,見見你的老朋友嗎?”墨鷹問。
“墨鷹,這件事,我不希望有第三個人再插手進來。”
“我也不希望有第三個人來破壞我們的約會。”
幾天後。墨鷹摟著白安坐在草坪的椅子上,諾丁頓大學的校慶拉開帷幕,路月作為傑出學生代表出席,上臺演講——上天才知道,他接受邀請回到這裡,只是為了緬懷那個曾經在
這裡與他有過一段美好回憶的女人。他在上面說著客套的說辭,下面的掌聲雷動,白安咬著糖果,看著越見內斂的路月,恍然間想起以前路月的乖張,一次次地挑釁著顧梟寒的底線,也無比深刻地恨著自己
。
如今他們都已經得到了救贖,只有自己,還在苦海里死死捱著。
直到人群開始騷亂,白安才回過神。
“來了。”墨鷹鬆開西服釦子。
白安抬手壓了壓圓簷帽,起身理了下修身的白色正裝包臂裙,踩在柔軟的草皮上,一步步向路月靠過去。
墨鷹大步跟上,長臂輕放在白安的腰身上,遠遠看去,天賜一對刀鋒良人。
“放心,我沒有把今天的事情告訴顧梟寒。”墨鷹在白安低聲笑語。
“你當然不會說,你怎麼會把我的位置告訴他呢?”
“那是自然,在你臨死之前你眼裡看到的人都只會是我,放心吧,親愛的。”
“這可真是惡夢,上帝都會不忍的。”
“我們信奉的是撒旦,我親愛的廢物。”
白安停步,看著墨鷹。
墨鷹伸手,將白安擱在圓簷帽上方的黑色網紗拉下來,遮住她的臉,隱隱約約。
“等你來救我,親愛的。”墨鷹說。
“我巴不得你死。”
“你只會讓我死在你手裡的,死在別人那裡,你怎麼甘心?”墨鷹吻了一下白安的手背,轉身向前。路月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記得人群騷亂,突然闖進來的暴亂分子打亂了校慶,他被人護著往臺下走,半道卻遇上了危險,他被一擊重拳打得頭暈眼花,還沒來得及反應
,頭上就被罩上了黑布袋,被人綁住了雙手,推搡著往前。走了沒幾步,他又聽到一陣喧譁,他分辨得出來那是拳拳到肉的搏擊聲,混亂中,他頭上的黑布袋被人一把拽掉,他剛想看一看到底是怎麼回事,一件外套又罩在他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