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沒復原,你別亂動行嗎?”顧梟寒簡直要生氣了,白安一點都沒認識到,她現在是個傷員嗎?
白安心虛地看了一眼王伯。
不是,王伯你這一臉的老懷欣慰表情是幾個意思?
怎麼還有一種看兒媳婦兒的滿足神色呢?“我知道你不習慣跟別人睡,所以客房已經讓王伯給你準備好了,跟你家裡的風格可能不太一樣,但會更舒適些,有你喜歡的浴缸。”顧梟寒把白安放在沙發上,“然後,家
裡沒有酒。”
“別的都好說,你能把酒先買了嗎?”白安抓了下頭髮,“沒酒我根本睡不著。”
“慢慢習慣吧,我也不是一天就把煙戒了的。”
“唉。”
白安腦闊疼。
“等一下夏丞遠要過來,林夢笙跟小溪也會來。”顧梟寒說道,“我恐怕要去樓上處理公司積壓的事務,你跟他們說話吧。”
“他們知道我的身份了嗎?”白安問。
“你是白安,不是嗎?”
“你還真打算幫我一直瞞著呀?”白安笑道,“大總裁,我可是你枕頭邊的一把匕首。”
“對啊,保護我的。”
顧梟寒原諒白安的一切,包括她不純的動機。
他越原諒,白安就越知道,他對自己用情越深,他用情越深,以後就會越慘。
白安這樣沒心沒肺的人,都險些要生出不忍心的心思了。
“顧梟寒。”白安叫住要起身的顧梟寒,“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你跟你父親鬧成那樣,他應該知道以你的性格,說得出做得到,他要敢回華國的話,你就可能直接把整個顧氏搞到崩盤,那麼,為什麼在這種情況下,你父親聽聞立早集
團出事,林成章即將入獄的那時候,還是差點回國了呢?”
白安看著他,只要顧梟寒說出來,她就原諒顧梟寒先前的隱瞞。
就當是他一片孝心,不忍心惡意揣測他的父親,就當是他作為兒子,無法接受自己的父親做過那樣的事,下意識的否定。
只要,顧梟寒說出來。顧梟寒卻只是笑了笑,拉起白安的手,笑著說:“是路老爺子給他打的電話,老爺子覺得,在那種情況下,已經沒有人可阻止我了,只有我父親。所謂父子連心嘛,或許是
他覺得,我父親可以說服我。”